“去休息吧,这药不错,听说一斤三十两银子呢。”
一屋子的人戚戚然,宋裕本又挥挥手,“大伙互相看着点,别发烧流脓,那样就得烫屁股了。大将军打得越狠我越没事,丢黄龙旗是大罪,大伙长点教训。”
“啧啧啧~长点教训不行,一次就把大伙害死了,大将军的问题你是回答的又慢又扯淡,老子当初可是在小黑屋关了五天呢,差点疯了,以后再也不敢犯了。”
鼎三撇开腿迈着难看的步子进来,对着床上的宋裕本又说道,“老子就说被你害惨了,真TM晦气。”
宋裕本没有接他这茬,转而问道,“为什么五千人的营,有三千骑军两千步卒?我们自己去招辽民练兵?”
“不是,你发财了呗,不出意外,东寨的宝贝是我们的了,但老子知道,跟着你还要倒大霉,晦气。”
宋裕本看他骂骂咧咧,摆摆手让众人出去,这次他们痛快了,呼啦一下消失。
“为什么倒大霉?”
“禁卫香呀,谁不想啃两口。”
“宋某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完成了?谁说的?”
“难道不是?”
两人快问快答,鼎三摇摇头,“老子告诉你,我是奉国中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宋统领现在才有资格当饵了。”
“难道宋某听错了?我们明明是去练军。”
“没听错,也没那么复杂,我们五千人…呸,四千人是解难营最强的。”
“最强的当饵食?”
“没错,最强的当饵食!”
宋裕本无语了,鼎三在他屁股拍拍,“这里面有麻药,不会疼,过两天才奇痒难耐,宋统领大概会休息一个月,顺带等等宣大的家伙。”
“然后呢?”
“当然是去找死,你这脑子不行,大哥说你和赵率教最有资格成为大将,那位被文官欺负怕了,你则是在京城把脑子住坏了,得赶紧换换脑子,你可能不知道,解难营的副将很多情况下可以免职主将。”
宋裕本,“……”
“听说你都三个儿子、两个闺女了,我才一个儿子,喜夫人给教导着呢,咱们只有大哥没儿子,所以得死在他前面。”
宋裕本,“……”
“对了,我们被遣走了,遣的意思就是明早卯时离开松山堡,辰时还有人未离开会被亲卫斩杀。
我得和你说清楚,以后大哥的每句话你都得听懂,还记得大哥令我们出征时说的话嘛,说我们面对的是一个知晓虚实的敌人。
那时就告诉你,我们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行军,哪有突然偷袭的事。你以为是大哥与你商量好的,我以为你根据军情判断,大哥应该对你这次表现很失望。
你还没有从权术博弈中抽出来,路上慢慢反思吧,大哥没说时间,我们可以被人抬着慢慢回宁远。”
鼎三说的很长,也说的很真诚,宋裕本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兄弟情义,想了好久点点头,“谢谢,我明白了。”
“明白了有蛋用,做不到被关小黑屋的时候别后悔,还有两个时辰就得离开,你安排一下,解难营反正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