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裕本对他们的反应满意点头,换上凝重的表情来到中军大帐,“禀大人,阳武侯起意挟持诸位大人西遁,已被下官斩杀。”
袁可立神色平静,“老夫看到了,杀得好。”
袁崇焕跟着道,“扰乱军心,该杀。”
郭恺之则说道,“宋统领杀的是禁卫副将,什么阳武侯,军营里没有侯爷。”
礼部尚书李思诚也道,“军中行军法,宋统领是主将,手持袁公的尚方剑,无须多言。”
宋裕本挨个躬身感谢,最后看向了徐希皋。
定国公真是人精啊,这一路像个隐形人似的,平时根本不到中军大帐,而是混在京营五百人的护卫中,吃了睡,睡了吃,什么事也不问,什么事也不关心。
大帐里的人都看向他,定国公扫了一眼,吭哧一笑,“诸位大人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女婿,更不是我妹夫。”
这是身为公爵能表达的最大支持了,他的确不能说杀得好,更不能说该杀。
“感谢诸位大人,回京陛下问罪,下官一人担着。”
“担个屁,奴酋才来了一万人,这点功劳可不够呀,解难这一套玩的花里胡哨,本公还以为热闹无比呢,结果是盘小菜。”
定国公说这个很兴奋,宋裕本再次躬身,“诸位大人,奴酋远在五十里外观战,明天估计只有两场杀戮,一场轻轻试探,一场血流漂杵。”
袁可立一歪头,“宋统领认为又是一个宁远?”
“不,因为奴酋只剩两万人,上午稍微看看虚实,下午毕其功于一役,奴酋不会拖。”
袁可立皱眉,宋裕本又道,“解难营得控制着杀招,其实并不好打,平辽大将军只需要一天。”
大帐内气氛瞬间凝重,袁可立点点头,“老夫会约束属官,宋统领见机行事吧,留下奴酋一天,他就得把命留给诸位大人。解难没时间圈住四万骑军和喀尔喀人口,奴酋绝不能让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