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公爷旗开得胜,大捷而归。”
钱良臣与忻城伯、灵璧侯都很熟,徐弘基也没有隐瞒他,留徐允爵和忻城伯赵世新提督京营,带着灵璧侯汤国祚、小伯爷赵之龙剿匪去了。
灵璧侯是信国公汤和的后代降爵承袭,魏国公这是给老朋友和后辈面子,对南京勋贵来说,很‘大气’的做法。
钱良臣跟着小公爷和忻城伯从国公府后门送走徐弘基,徐允爵好似与他有事谈,又叫回正堂。
“钱先生,你觉得朱鼎熊会老老实实与父亲合作吗?他们控制了海贸,又有庞大的水力机械,顺利合作听起来不太靠谱。”
钱良臣得到的命令是徐允爵一切话都得顺着来,这可是大同侯想饲养的终极大蛊虫,还靠他以后聚敌。
“小公爷,不瞒您说,小人觉得一点戏都没有,但…又不敢与公爷说。”
“哦?为什么?”
“大同侯还没露面,已占尽优势,公爷除了爵位有优势,士子中的号召力有优势,真厮杀起来,士子能靠得住?到时还不知道损失多少银子。”
“有道理,父亲饲养东林多年,还不是被一个阉人搞得七零八落。大同侯是宗室,还有二十万战兵,魏忠贤在他面前是堆狗屎,甚至比英国公还强势。”
“小公爷,大同侯与英国公就是一家啊。”
徐允爵看了他一眼,眼里全是自信,轻蔑一笑,“钱先生不懂,勋贵一体是表象,互相之间谁都不和谁一家,别说女儿,西宁侯两个儿子将来也不是一家。”
钱良臣讪讪没有开口,徐允爵一咬牙,继续说道,“你提前一天去吧,带三百万两白银,先补足大同侯京城工坊的损失。”
我去,钱良臣大瞪眼,这小公爷怎么比他爹还有魄力?
徐允爵看他不开口,无奈苦笑,“合作嘛,先得有诚意,我会和父亲解释的。大同侯的老师即将是首辅,他明年必晋封国公,大伙还是真诚点的好。我爹放不下架子,我替他放。”
“小…小公爷气魄非凡,令人钦佩,属下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