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勋徐希皋,没有内廷的人,倒是鼎三来了。
朱鼎顺前天迎面上船,当然没有疲惫之色。
下船后看到老师,朱鼎顺愣了一下,老头怎么一股淡然出尘的样子,一点不像大展抱负的朝臣。
“老师,您看起来身体不错。老师迎学生,有点出格。”
“京城太压抑,出来透透气。”
“大明一切向好,怎么压抑了,谁惹老师不开心?”
袁可立斜眉瞧了一眼,嫌他演戏过头,不再搭理。
哈哈,袁枢在白莲反贼的功臣名单上,荫恩到通政司做了个四品通政,没几天又去太常寺做少卿,掌宗庙礼仪的闲散职位,他极其不愿意,听说天天闹着辞官。
师兄在京城,老头当然知道这位‘好徒儿’已不动声色布了个大局。
徐希皋看两人聊了三句就尬住,连忙出来打哈哈,“恭贺大同侯大捷,咱们走吧,马匹在后面,正好明日回京。”
“感谢公爷照顾素素,原先觉得她身体柔弱,万幸很顺利,侯府又多了一个儿子。”
“行了,路上说吧!”
“公爷别着急,天津卫还有一件大事呢。”
“嗯?什么大事能迟回京?”
“给老师找个帮手,公爷以为老师真的来迎自己学生啊,哈哈。”
朱鼎顺说完看向鼎三,他连忙说道,“在西面五十里一个农庄闲住,带了几个徒弟,闲暇编书,还翻种了三亩地。”
“不错,是他的性格。公爷知道是谁吗?”
徐希皋眼珠子一转,“詹事府少詹事、兼督练新军的徐子先、徐光启?”
“哈哈,公爷记错了,您说的是他实职,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庶吉士储相出身,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协理詹事府事的正三品大员。虽然他没有上任,但诏书已下,精通历法、算术、农学、兵事的实干家,朝廷急需的大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