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很可怜。”
“可怜?他杀了自己的儿子,与姆妈不伦,放狗残杀大员,这是报应。”
“皇帝哪有那么多道德束缚,陛下依旧是中兴之君。”
“是啊,离了朱解难,离了我的男人,他什么也不是。”
西宁侯吃了一口牛粪,自找不痛快,躬身离开了。
八月初七,依旧很安静。
八月初八,孙传庭突然求见,他这一等,从早上等到午后。
不是皇帝不想见他,是内侍没通报,人人都通报,皇帝啥也做不成。
但孙传庭午后还在,皇帝治疗完了。
内侍通报后,很快被召见。
皇帝越发浮肿,黑不溜秋,孙传庭失神片刻,大礼参拜,“陛下,有件蹊跷之事,大兴县衙转到顺天府,事涉后戚,微臣不敢怠慢,打扰陛下休养,微臣万死。”
“无妨,大明后戚能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孙传庭把新城侯卧室莫名其妙出现的利刃说了一遍,京城的江湖人被锦衣卫几次清洗,根本不敢有人做这事,孙传庭本能觉得与禁宫有关,见到皇帝后,他几乎可以确定,王国光一定不老实了。
天启听完后,又问了一遍日子,缓缓陷入沉思。
“孙卿家觉得,大将军冬季几分胜算?”
突然拐到辽东,孙传庭愣神后老实回答,“五千新军已到辽东,加上几千火炮,只要不中计,当面敌对,东虏十倍敌之也必败。”
“呵呵,朱家出了一个兵圣。”
“微臣恭贺陛下,吾皇圣明。”
“孙卿很佩服皇叔吧,怎么他一离开,你没有到过侯府,也没有与其余人联络?”
“回陛下,微臣公务繁忙,京城三年后必赛江南。”
皇帝微微摆手,“卿家去吧,做好你的事,不需要关注这些破事。”
孙传庭走后,皇帝立刻吩咐内侍,把起居注再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