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前日突然传话,只有三十万两现银,说稷国公还差他们三十万两,把这个账二十五万两折价给宁夏,让我们去京城国公府索要。”
嘭~
胡廷宴勃然大怒,“蛮夷找死,老夫上奏,请稷国公解难营收拾这帮混蛋,等到那时候…”
说着说着住嘴了,眼珠子转了两圈,讪讪落座。
大明出了个武圣,打得东虏跪地求饶,天下无一合之敌,荣辱与共,当然自豪。
但告诉稷国公说宁夏背着他与漠南走私,大概用不了三天,宁夏的将官就会先换一茬。
装醉的班九也很尴尬,知道这位巡抚是个慢性子,怎么这么慢?
“大人,末将是不能做这个生意了,解难营马上回营,稷国公很可能回北寨,漠南顿时全如缩头乌龟。刚才与尤总兵、三位指挥使都说了,把粮食分给兄弟们吧,他们真的快饿死了。”
胡廷宴猛得扭头,“哦?他们怎么说?”
“尤世禄是延绥人,反正是拿银子的,不管他们怎么说,末将是不做了,怕死了下地狱,怕断子绝孙。”
“你班九爷早下地狱了,洗不清。”
“还不是你们这些混蛋!”班九突然大叫,一脸悲愤,“黑心的将官,该死的巡抚,老子是稷国公的老乡,等公爷回寨,我就去投奔,谁不让兄弟们活,那就去死。”
嘭~
胡廷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来人!咆哮上官,杖责二十,扔给尤世禄反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