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熊几乎天天抽儿子屁股,根本管不住,就像鼎三一样,他一个人比其余兄弟加起来还闹腾。
经常带着兄弟们上山下河玩耍,周围又是工坊子弟,小孩子们太多了,哪有什么尊卑,天天淘气打架。
朱承明的‘小弟’远比辽东这几个多,他们外出总是化名,京城工坊的织工只知他们是解难营子弟,惹事也很少找上门。
但是小孩子嘛,争强斗胜时间长了,就找到了突破口。
梅武就是这群孩子的软肋,而且梅溪总是怕孩子饿着,口袋里装着几两银裸子。
一次、两次、三次…京城工坊的孩子明白了,朱承明抢他们的铜板,他们可以骗朱承明兄弟的银子。
梅武也是抱着为大哥道歉的心思,总是双倍返还。
久而久之,别的婶婶们也经常给梅武银裸子,结果是他几乎每天都在送银子。
一两一两的银裸子虽然不多,却扫了朱承明的面子,梅武送,他去抢,再送,再抢,成了京城工坊子弟的一个固定游戏。
鼎五说完了,问题很严重,朱鼎顺却笑而不语。
鼎五知道他只要一说,老大就全明白了,摸摸额头道,“大…大哥,熊大和他婆娘天天在揍儿子,您…您别生气。”
“生气?为什么生气?这是天性,兄弟们好像都忘了,承明幼年在北寨成长,七岁才到京城,可以说他是三寨盗匪集团唯一的正统后辈。
我早告诉过之音,破虏不能在王府待着。还通过西宁侯和张之极说过,可惜孩他娘就是不明白。
承明看似在揍梅武,其实是怕我夸赞梅武。
哎,妾室的儿子,无论夸赞还是训斥,对他都是灾难。承明不错,有大哥的气量,孤刚才该赏两军棍,估计他现在很不安。”
鼎五摸摸额头冷汗,内心更加紧张,老大没生气?
是不想对着别人生气吧?
咱们可很懂您,您不在乎接班的儿子是否嫡庶,咱们怕呀,所以谁都不敢汇报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