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鼎顺从树林中随他前行大约百步,视线豁然开阔,只见树木之中整整齐齐的良田,三五亩一块,四周全部种有榆树。
马应试看他负手站在林边没有动,呵呵笑道,“附近共有十二万亩良田,全是历代祖辈开垦。”
朱鼎顺似乎在思考别的事,过一会才问道,“为何把田分成一块一块?中间还留有林木,岂非让鸟兽吃庄稼?”
“张兄弟好眼力,但没有林木无法形成土垄,涝灾的时候,一块田都躲不过,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大伙也没有去砍树。”
“哦,祖辈教训的很对。范县榆园是鲁西最大的榆园吧?马兄弟带我见最大的头领,其实不需要见所有头领对不对?”
马应试笑了,“张兄弟一看就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大人物。”
“鲁西缺各种生活物资,丰年自然可以售粮,最大的特产…是榆皮面?”
“没错,我们还真没有大片饿死人的情况。”
朱鼎顺叹气一声,“头领是梁敏,我们脚下就是榆园地道吧,我在大王军中见过一份奏疏,叫《剿抚十议》,压东西、推南北、捶左右、绝径路、毁禾苗、鼓敌仇、散党援、尽焚林、决河堤、埋巢穴,马兄弟以为如何?”
马应试面露惊恐,下意识后退两步,牙齿咯咯响。
朱鼎顺没有继续吓他,“请梁头领出来吧,我们谈谈再说如何合作,我不想骗你,十二万亩田,就算武王是圣人也无法接受,你们不交税,对天下百姓的不公,就不能算大明百姓,这是底线,恕张某无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