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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使计

属灵:[吃吗?]

储青槐咬牙切齿:[你吃吗?]

属灵:[我又不会饿。]

储青槐直接将食盒给扬了,委委屈屈的缩回了角落。

没了吃的,储青槐只能饿着肚子,她摸了摸有些抽搐的胃,恹恹的。

储青槐:[那根据月白榆所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可能各大门派的确撤出泉清山了,这未必是假消息。]

属灵:[的确,只不过,你这般突然消失,终旭尧不会找你吗?]

想到之前她多次消失终旭尧都不疾不徐的模样,储青槐顿了顿,垂下了眼。

[应该不会吧,想来他肯定以为我像之前那样消失了。]

[如今再待在他身边也无用,还是得尽量在月白榆这边窃取更多的信息,这也正好合了我的心意。]

她这般安慰自己道。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迷迷糊糊昏睡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边有异动。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脚上怕……

这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后,她倏地睁开了眼,猛地低头看去。

“啊啊啊!老鼠!”

“怎么这里还会有老鼠啊!”

储青槐拎着锁链到处跑,尖叫声此起彼伏,直接把守在外面的看守给扰得不厌其烦。

石门被打开,出现的还是那个送饭的人。

“吵什么?!”他语气十分不耐烦,眼神阴鸷。

要不是月白榆下令不得对她私自用刑,他们早就将这个女人扒了一层皮了。

“有老鼠!”储青槐怒吼:“你们这儿的环境能不能好一点!这怎么住得下去!”

“你以为这儿是客栈呢?”看守不屑看她,“如今你出现在这儿了,那么等死就行。”

说完就砰的一下关闭了石门。

看着重回黑暗的水牢,储青槐恢复了正常。

属灵:[你刚刚是在干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中邪了。]

之前遇到那些蛊虫的时候都没见她叫得这般撕心裂肺。

储青槐摆弄了一下锁链,撇了撇嘴:[还能干什么,发疯呗。]

[既然要找机会出去,不如主动出击。]

可似乎效果并没有那么好。

储青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属灵:[亥时。]

才亥时。

储青槐叹了一口气。

[算了,明日再说吧。]

她找到机会将那只乱窜的老鼠踢到了水里去,可奇怪的是,老鼠并未被淹死,甚至在水里几个来回后还能往岸上爬,最后窜进了一个角落。

这让储青槐不禁沉思了起来。

[现在的老鼠都会游泳了吗?]

说着她顺着老鼠逃离的地方看去,勉强趴在地上才能看见那里有一个小洞。

果然老鼠在哪儿都能生存。

储青槐正腹诽着,可下一秒她趴在地上的头倏然一怔,耳朵贴进了旁边的石墙。

有风声。

不止一个洞。

她顺着风声看去,这才发现,她面前的这一面石墙好似突然出现了许多洞,仔细听能从洞口听见仿佛野兽的低喘声。

这让储青槐的身子一僵,缓缓睁大了眼睛。

不可能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是暮伏牢?

暮伏牢,文中她一笔带过的一个水牢,一处为正常水牢,另一处是一间暗房,里面关着的是几条凶猛的藏獒。

一旦到了卯时,藏獒就会自动被放出来,然后扑向被关在水牢的犯人。

所以刚才那个看守才会说让她在这里等死。

所以说,月白榆还真是想要她的命???

储青槐顿时不镇了起来,也不管那个看守会不会杀了她,忙冲到石门那里猛拍道:“我要见月白榆!外面的那个人!听见没有!我要见月白榆!”

不知喊了多久,那个看守才脸色黑沉的出现在石门后。

“月大人岂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储青槐镇定道:“你告诉他,我知道他想做什么,我可以帮他!”

看守有些惊疑不定,拿不准她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是不是让你们不得对我用刑,那就证明他根本就不想伤害我!我与月白榆本来就认识,闹了个误会他才把我关在了这里,要是因为你我出了什么事,你难逃其咎!”储青槐厉声,开始胡编乱造。

看守似乎的确被震住了,拧着眉头思考许久后这才离去。

见他离去,储青槐这才松了一口气。

属灵:[你就不怕他知道你骗他下场会更惨?]

储青槐:[那总比被藏獒咬死强。]

当时这个设定只是众多剧情中的微不足道一点,所以她刚被抓来的时候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想来,果然月白榆那家伙一开始就不安好心!

没有等多久,门外就传来了两道脚步声。

再次看见月白榆后,储青槐更多的却只是庆幸,庆幸他过来了,不然她真的得发疯了。

只要他来了,那么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另一半自然是因为如今月白榆阴晴不定的性格,她没法保证现在的月白榆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你想干什么?”月白榆沉着眸子看她,略带打量。

储青槐一把拽住石门,讪笑:“你不是想杀了终旭尧吗?我可以帮你!”

属灵:[真是善变的女人。]

“哦?”月白榆挑眉:“你方才不还说爱慕于他吗?怎么这会儿就要杀了他呢?”

储青槐脸不红心不喘开始胡说八道:“我对他一见钟情也不过是因为喜欢他的皮囊,可在见到你之后发现你完全不逊于他,且你比他更强。”

“他几次三番都保护不了我,不如换个人喜欢。”

闻言,月白榆低低笑了出来,眼神很是嘲讽:“我还以为你对他有多忠贞呢,就因为几个老鼠就这般临阵倒戈?”

“看来喜欢他的女人也不过尔尔。”

他语气不明,却明显带着一丝雀跃。

“可不忠的女人,我也一样不喜欢。”月白榆的声音冷了下来,面无表情看她,“你这般是想要从这水牢中出去吧?”

储青槐知道她这招不可能瞒得住这个男人,不置可否道:“你之所以未能杀了终旭尧,除了他命大这一点,你更想看他身败名裂吧?”

“既如此,我能帮你。”

“他如今很信任我,只要放我去给假消息,他定然什么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