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金豆子,你就想换我的千里马,小蓦,干他。”
小蓦漫不经心地活动着手腕,唐义峥举手投降。
“别动手,有话好说,不是一颗,如果安场主喜欢,我现在就去拿。”
黄金啊,他怎么可能不需要。
安明神色淡然,“你都说了不值钱,吃也吃不了,又换不到粮食,还不如一个红薯。”
唐义峥点头,“你说的没错,可如果有一天天灾结束呢?天灾结束后,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从古到今,黄金都是硬通货。”
安明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有多少?”
唐义峥起身,“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半个小时后,唐义峥抱着一个布袋回来了,布袋上面还有不少湿泥土。
“都在这里了,东西不多,有几件老物件我要挑出来,因为是我母亲的遗物。”
说着,他打开布袋,露出里面的木盒子。
木盒子打开,竟然有三层,他收了八件首饰,有翡翠,有金饰,也有珍珠。
剩下的,他全部推到安明和小蓦面前了。
“东西都是真的,数量不多,但都很精致,放了这么多年也没损坏。”他极力推销着。
安明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杂乱无章地放在一起,但是能看出精致的做工,甚至还有一颗血红的宝石。
只可惜他眼里只有黄金。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咱们又是邻居,你还是万叔的晚辈,不换给你,我也过意不去,行吧,就换一匹马给你。”
唐义峥露出一丝笑容,“谢谢。”
加上这些黄金,倒是安明赚大发了,如果是扩充黑土地,应该能扩充三亩,怎么算安明都不亏。
唐义峥挑选了一匹年纪不大的枣红马,他离开后,安明拿着盒子回了木屋。
汽油和车子都放到仓库了,安明最在意的还是这些黄金能升级出什么东西。
翌日,安明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空间,然而,发现自己的意识已经不能进入空间了,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拿起枕头旁边的一本书,心里默念“收”,书立刻不见了。
他又念了一声“取”,书又回到他的手上。
怎么会这样?
空间不仅没有升级,怎么连意识都进不去了?安明闭着眼睛开始查看空间里的情况,虽然进不去,但是他的脑海里还能看到空间里面的情况。
然而,在存储区,养殖区和种植区旁边,多出来一块雾蒙蒙的区域。
那里好像被打了马赛克,安明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他试图放东西到那个区域,但最终失败了,东西会根据种类来自动分类。
安明心里刚出现这个想法,空间里的东西居然就自动归置好了。
安明有些懵,难道昨天那些黄金让空间升级了?
升级后的空间虽然可以自动归置物品,但安明却觉得有些鸡肋。
第四个区域仿佛隔了一层屏障,安明实在猜不透里面是什么东西。
对于这些变化安明也懒得去纠结,只要空间还在就行。
而这时,他隐隐约约闻到一股臭味,很像烧塑料袋散发的气味。
安明看向小蓦,“这什么气味?”
小蓦神色也变得有些疑惑,“刚出现的,我去看看。”
安明也赶紧反爬起身,两人来到厨房,厨房里没有人,火炉里干干净净,一点燃烧痕迹都没有。
“去外面看看。”
来到屋外,发现其他人都出来了,安明看向旁边的木屋。
“谁在烧东西?”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全部摇头,“没有人烧东西啊,厨房还没开火呢。”
安明疑惑,既然没有人烧东西,臭味从哪里来的?
大家开始去农场搜寻,就怕有人外面纵火。
然而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任何火堆,徐宁和卓青,吴沛带着狼狗离开农场去外面巡逻,两个小时后,他们气喘吁吁回来了。
“场主,周围几座山我们都检查了,还去通城农场,但都没有发现纵火痕迹,但是通城农场那边也有臭味,山上也有。”
安明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没有人纵火,但是臭味弥漫,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臭味并不是腐烂的臭味,确实是燃烧塑料袋散发的气味。
就算旁边有一个垃圾场在燃烧,都不至于散发真的浓重的气味。
难道有什么东西在病变?
“大家先回木屋,李大哥,拿一些布料出来,所有人开始制作口罩和面罩,如果这些臭气有毒,我们需要做好防护。”
安明的话重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胆小的人已经快要哭了。
安明回到木屋,赶紧用意识寻找空间里的空气检测仪。
手忙脚乱之下,安明拿出两个空气检测仪,打开后,检测仪的数据开始猛涨。
空气指数瞬间超过250,安明看到数值还在往上升,最后在270和300之间反复横跳,并不是特别稳定。
“污染严重,但不确定是什么污染,戴上口罩吧。”安明神色有些严肃,拿出一包口罩递给小蓦,拆开后戴上两个,将口鼻遮掩严实。
因为臭气出现,安明勒令所有人待在木屋,李武带着几个人开始制作面罩和口罩,木屋门窗缝隙都被堵上,安明想试试能不能用艾草驱臭,但点了好几根艾草香,却没什么效果。
“难道是在蓝星某个地方出现毒气爆炸,或者外星球撞击蓝星,出现了一些有毒矿石,太阳强光的照射之下,这些矿石开始挥发,在空气中传播?”安明开始自己的大胆猜想。
小蓦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所幸这突如其来的臭气并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安明也就没有再去理会。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农场的两条狼狗突然大叫起来,大家顾不得臭气,都拿上武器出去查看情况。
在农场门口,八个难民瘫坐在地上,他们穿着草鞋,脚上还流着血,嘴唇干裂,脸色蜡黄,身上还挂着大小不一的行李。
安明带着人出来的时候,他们紧紧靠在一起,防备地看着农场的人。
“我们只是在这里歇一下脚。”一个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警惕又害怕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