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最讨厌的感受。
他已经失去过太多了，所以才会如此珍惜。
结果，还是这样。
“讨厌，渊渊真是不主动呢，明明都到门口了，还要姐姐主动来。”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地对着刀刃走了上去。
那金色的刀刃，穿过她的胸膛，一点一点从她的后背露出来，鲜血淋漓，洒落地板。
轩辕伶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对着莫渊伸出手，面带笑容。
就像往常一般，想要拥抱他。
“唔。”
她抱住了他。
而她的胸口也触及了刀柄。
“渊渊，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永远记住姐姐了啊？”
她依旧呢喃着，身体却无力地垂下，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抱着莫渊，温柔却又冰冷。
而莫渊怔在原地，浑身发出淡淡的金光，却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一般，变成了一尊雕塑。
“姐姐......”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帝芷率先冲了进来，手持利刃，目光锐利。
“臭帝渊，怎么这么大动静！”
她一眼就看见了莫渊和死在他怀里的龙神，以及满地的鲜血，惊讶地张开了嘴，而后来的帝蕙也一脸呆愣，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我......我......”
莫渊眼眶通红，转过身来看着帝蕙和帝芷，“我们的仇人......死了。”
............
杏仁的眼睛缓缓睁开，她感受到自己所处的怀抱开始颤抖，而她头顶的毛发也开始变得湿润。
她看着莫渊的脸，早已经泪流满面，枕头早已经湿得不成样子。
“莫渊小哥......元元，你又做噩梦了啊。”
她伸出肉垫，想像以往一般抱抱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连搂住他头的长度都没有。
于是杏仁甩甩头，变成了人形，用细长的藕臂抱住了莫渊，温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哄着像孩子一般哭泣的他：
“别怕别怕，芳芳在这里哦。
没有其他的猫猫会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