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似乎有些局促,似乎是害怕吵醒渊,于是用极小的声音问道,这样的话,如果渊睡着了至少不回来为难她。
“渊。”
“鸢?听上去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是深渊的渊,不是鸟!”
渊不耐烦地在被窝里边挣扎了几下,感受着那种拥有被子的温暖,冷哼道,“你呢,我总不能以后叫你‘喂’吧?”
“我没有名字。”
“没有?怎么可能,你最多是没有姓氏......”
“我是伶人,只是养来给大人物们唱戏的戏子罢了。”少女的声音有些低落,“说到底,只是个娱乐工具而已,并没有名字的。”
“......真是操蛋的社会。”
有人和自己聊天之后,渊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态度已经缓和下去了不少,就连话语都带上了些许温度。
面对着这样一个顺从的少女,渊作为一个从安定社会穿越而来的人,自然还是抱着强烈的同情心的。
“我,我在勾栏里边被称为庚午,你,你可以这么叫我的。”
“难听死了。”渊摇了摇头,不以为意,“要不就叫你伶吧,反正你也是伶人,这听上去可比什么庚午好听多了。”
“嗯,好的,我,我也觉得这个更加好听。”
“我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
渊直接转了回去,背对着刚刚取名为伶的少女,“睡觉。”
“那个,那个,我还有一个问题。”
“赶快问。”
“你,你多大啊?”
“十二。”
“我,我十六了。”
“那又怎么样?”
“你该叫我姐姐。”
“......”
“我们勾栏都是这样的,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妹妹。”
“要不我叫你妈算了。”
“......哎呀。”
伶眨了眨眼睛,脸色微微变红,缩到了被子里边,“人家还,还没有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