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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止拎着面,对孟北岩摆了摆手。

孟北岩扭头回了应茜那儿,她已经洗完澡了,穿着睡衣躺在大床上,见到哥哥,猛地坐了起来,拢了拢凌乱的衣服,“哥……”

“还会叫我哥呢?”孟北岩语气轻柔了许多,坐到床沿,撇了她不安的神色一眼,“吃饭吧,挺晚了。”

应茜抓住他紧实的小臂,“可是……那个……”

孟北岩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垂首对上她晶莹的目光,低声道:“我给陈文止也送了一份和你一样的面。”

“……谢谢。”

他把小臂上的手挪开,一手罩住她的后脑,压到自己的胸膛:“应茜,我真希望你把我当成亲生哥哥……”

应茜从他的禁锢中逃了出来,她往旁边挪了挪。

那双无比澄澈的眼睛望着男人,似乎要将他看透,红唇一张一合:“哥,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永远是你的妹妹。”

永远是妹妹,只能是妹妹。

孟北岩喉结没来由的滚了滚,目光停在她的脸上,始终不曾离开。

良久。

孟北岩倏地问:“你有没有想过某天会和陈文止分手?”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

可是应茜早就想好了,她摇摇头,嗓音低低又含着几分柔情:“只要他不丢下我,我也不会丢下他,所以暂时不会分手。”

她不知道是在洗脑自己还是在警告孟北岩。

两者都有可能,她最后望着孟北岩极其失落的表情,心里咯噔咯噔跳个不停,她有点儿心虚了,心虚的不是和陈文止的感情,是对孟北岩的。

不单单只有感激或者是兄妹之情,更倾向于依赖。

孟北岩苦笑一下,视线慢慢转向放在床头柜大概凉透了的牛肉面,叮嘱说:“好了,吃面吧,不吃晚饭不行的。”

没等应茜做出回应。

他连影子都没留,急匆匆离开了。

应茜的一声“知道了”也落了空,飘荡在房间里。

面已经坨了,她拆开一次性筷子,大口大口把面条往嘴里送,尽管并不好吃,还是强忍着不适咽了下去。

吃的痛苦,可是心更痛。

要睡觉的时候,孟北岩发了条信息,好像就是知道她快要睡觉了,才特意在这个时间点发,为了什么也让人难以琢磨。

哥哥[应茜,今天的事情我要向你道歉。我回国之后,没有过多的调查你的生活,一直以为你在你爸爸那里过得是安稳舒适的日子,是我疏忽了。明天的婚宴你别去了,和陈文止出去逛逛。]

应茜闭了闭眼,倒在床上,摔进柔软的枕头里,把手机放到了一边,没有回消息。

门口,陈文止倚在瓷砖墙面,盯着时间,她应该已经睡了,那就不去打扰她了。

他迈步正准备回房间。

孟北岩叫住了他:“陈文止。”

“有事?”

孟北岩缄默一阵,面色凝重道:“你明天和应茜出去逛逛,她要买什么就给她买吧。”语落,他上前递出一张卡。

陈文止微愣,把卡退了回去,晒笑着说:“不用了,应茜花销一直都不是很大,我能够支撑得起。”

“你们都是学生,没什么钱。”孟北岩说,“我是成年人了,能靠自己挣钱,这张卡你拿着,别告诉她是我的。”

思索了几秒,陈文止接过卡,道了声谢。

深夜未眠,他望着手中的卡沉思。

他知道孟北岩对这个妹妹心思不纯,可是究竟是什么感情?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难道他也变成局中人了吗?

他属实看不清局势了。

漆黑的房间没来由地传来几声叹息。

翌日。

应茜早早就起床了,她睡眠很浅,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动静,她猜测孟北岩应该是起床了,要去接亲。

她犹豫了很久,把头蒙进被子里,选择了视而不见。

没过一会儿,房门外传来弱弱的聊天声。

她猛的坐起来,赤着脚跑到门口,趴着门仔细听。

偷听是不对的,但是对于好奇心来说,这都不算什么。

听声音是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是孟北岩,他说:“你耳朵挺尖。”

另一个冷冷冰冰回道:“分明是你动静太大了。”

应茜立即就听出来另一个人是陈文止。

那么,大清早的,他们要聊什么呢?

乌黑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她动作格外的轻,生怕弄出什么大动静来,所以屋外的谈话也变得愈发清楚。

“那抱歉,吵到你了。”孟北岩说。

陈文止语气不咸不淡:“你那么早就走了?你还要负责接亲么?”

“嗯。”

陈文止冷哼,“你对这家人真不错啊。”

“……”孟北岩说,“没办法,迫不得已。”

“你考虑过应茜的感受吗?”陈文止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情绪,声音却已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耳廓贴在冰冷的木门上,她不禁笑了。

“就是因为考虑了。”孟北岩无可奈何,“你和应茜一样,年龄都太小了,成年人的事情……你们……”

“人情世故这些,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孟北岩也发懵,自己居然对眼前这个快要比自己高的高中生说出教育的话来,若是没有应茜,他和陈文止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交集。

听了这番话,陈文止情绪仍旧没有波动,淡淡说:“我不想听你的说教。”

孟北岩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行了,我走了。”

“如果应茜中午要过去吃饭,也别拦着了,帮我转告她,今天结束,她和那个男人就再也不是家人了,我会成为她目前为止世上最亲的人。”

陈文止没说话。

走廊里安静下来。

应茜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舒了口气,默默窝回了床上。

洗漱完,天已经完全亮堂了。思来想去,她还是给陈文止发了条消息。

[我都听到了。]

对面是秒回。

[我和你哥说的话吗?]

[嗯]

[听到了也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告诉你的。]

应茜握紧手机,忐忑地下床,出门,敲了敲另一间房门。

“早!”陈文止冲着她抬起了手,晃了晃,整个人状态松松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