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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住了几天,几个人也玩够了。

收拾着行李准备回去。

奶奶不舍这群孩子,硬是要塞几箱纯牛奶给他们带回去。

“哎哟,我一把年纪了,平常也不喝这纯牛奶,放家里放着马上都要过期了,你们小年轻要补身体!”

陈文止和应茜对视上,陈文止轻轻点了点头,应茜就伸手接过那一箱牛奶。

当然,任屹也有。

爷爷也参与了帮忙收拾行李,准备了一袋子的小白菜,说是“家里种的,健康。”

每次回老家,总是满载而归的。

冬天天黑的早,晚上奶奶做了几个家常菜,冒着热气,饭桌气氛还算愉悦,因为爷爷奶奶被邀请去了村委家吃晚饭。

饭桌上无人言语,陈文止熟稔地往应茜碗里夹了块鸡翅,然后专心致志吃饭。

应茜撇了他一眼,嘴角止不住扬了扬。

任屹见状,扁了扁嘴,顿时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什么,于是可劲给沈愠碗里夹菜,什么鸡翅、鱼、平包菜……通通放她碗里。

如果标点符号可以具象化,那么沈愠认为她的脑袋上一定是个大大的问号。

小小的碗里,菜堆的老高。

面面相觑,几人都不由笑出了声。

“任屹,我根本吃不完这么多……”沈愠声音轻轻的。

任屹咽了咽口水,略显尴尬地看了眼坐在侧面的应茜陈文止二人,二人正憋着笑呢,“那我们换一下碗!我来吃!”

他有些不自在的把碗换到自己面前。

侧首,便是沈愠亮晶晶的眼睛,也含着笑。

他可怜巴巴的低着头干饭。

“慢点,别噎着。”陈文止脸上挂着抹淡淡的笑意。

虽然浅淡,但是任屹觉得,这就是嘲笑啊!这么明显的嘲笑!

“……”他怒气冲冲扒了几口饭,求助般看向沈愠,“救一下……”

沈愠无奈地叹了口气,“吃不完再给我好了。”

任屹哪里忍心让她吃自己的剩饭啊,眼神在她身上留了片刻,抿抿唇,一口气把饭全吃完了,那些菜也全部进肚。

“厉害!”应茜比了个大拇指,脑海里不禁想陈文止大口大口干饭的样子。

他一直是斯文自持的,很少有鲁莽急躁的时候。

“想什么呢?”清冷的嗓音似乎从脑海中传出来。

彼时,大家都已经吃好了饭。

应茜做贼心虚般使劲摇头,“没什么没什么!”说完就帮忙一起收拾桌子。

碗是陈文止刷的。

沈愠要帮忙来的,被任屹拦住了,“他一直就这样,刷碗一把好手,你去洗澡吧,晚上早点睡觉,明早七点的车呢。”

“刷碗一把好手?”闻言,应茜倒是笑了,她率先洗完了澡,披着军大衣走去厨房。

他只留了个劳碌的背影,绝佳的身高和骨架,纯白色的毛线衣给他添了不少“人夫感”,他对声音敏感,身形顿了顿,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来的人是谁。

但他没有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应茜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猛地捂住他的……眼镜?

哦吼。

应茜忘记了,陈文止戴眼镜。

这下好了,她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然后根据流程问:“猜猜我是谁?”

“傻瓜……”他嗓音低沉,转而擦了擦手上的水。

应茜紧张地缩回手,他拿下了眼镜,无框眼镜静静躺在水池旁。

陈文止嗅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微微俯身和她对视上,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即使灯光昏暗,她的窘态也依然一览无余,

“……为什么你不戴隐形眼镜?”她低声嘟囔。

陈文止蹙眉,像是打开了个新思路,“那你觉得我是戴框架眼镜好看?还是隐形眼镜好看?”

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个问题会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应茜伸手捧住他的脸,仔细端详,不仅不慢道:“你这张脸没有眼睛都好看。”

“你都是这么夸人的吗?”陈文止忍俊不禁,“独特。”

应茜内心直呼:羞死人了啊——

“好了,穿个短裤,就别来这儿晃悠了,不嫌冷啊?”

少年的视线凌厉地由上到下扫了一遍她的身体,随意挽出了个丸子头,脸红扑扑的,水润的唇抿成一道缝,军大衣长到膝盖,米色的短裤堪堪超出膝盖。

他这么说,应茜才察觉到冷,不由打了个冷颤,敛了敛眸拢了拢衣服,应声说:“我知道了!”

陈文止叹了口气,“大冬天穿短裤,你不生病谁生病啊?”

“那主要我原来在家不也就穿短裤嘛。”她狡辩着。

“怪我,没有告诉你老家没有地暖。”陈文止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回去睡觉吧。”

她眼尖,抓住陈文止被冷水冻得通红的手,手背上有几处是要发冻疮的样子,她脸色顿时暗了:“家里有热水器吧?”

“有。”陈文止眯了眯眸子,一时间不知道应茜要说什么。

她用手捂着陈文止的手,低声嗔怪:“冻的通红,用一下热水会怎么样啊,还说我呢,你不也不知道怎么爱惜自己?”

陈文止歪头笑了笑。

“还笑!怎么笑得出来呀……”应茜扫了眼刷好的锅碗以及擦的可以照镜子的台面,拉着人去了房间。

此刻沈愠正在洗澡,房里没有让人。

在陈文止的注视下,她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盒药膏,强势地塞到陈文止的口袋里,“喏,晚上洗完澡把你的手涂一涂,防冻疮的。”

“嗯。真好。”

“什么真好?”应茜只心疼他的手,自然没心思体会他的一言两语。

陈文止微笑,眼波流转间,他说:“有人心疼真好。”

“说什么胡话?”应茜坐到床沿,依旧拉着他的手,“怎么就没有人心疼你了?你爸妈不心疼?你爷爷奶奶不心疼?”

“比起在这里感谢我,还不如去好好给他们尽尽孝。”

闻此,陈文止脑海里闪过碎片的回忆,眸子闪过冷意,一刹那又消失不见,他顺从地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下次回来一定要带我去捞鱼!”应茜话题转的极快,“这回没抓成,下回就让我大放异彩吧!哈哈哈——”

原本阴云密布的眸,忽而拨云见日,清明了起来。

陈文止“嗯”了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