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小女孩缓缓抬起右手，一丝蓝色的火焰迎风雀跃，与底下波涛汹涌的大海形成诡异的画面，让云芊芊不禁微微皱眉。
“你不是我认识的云纤纤！”云芊芊握紧手中的雨伞直指对方的心口，掷地有声地：“她也不会为一己之私去杀人！”
“她杀的人还少吗？”小女孩神色恍惚，但很快又捧腹大笑，着实令人不适。
云芊芊：“反正我没见过她杀人！”
“你没见过就代表没有是吧？”
“我只知道你今日必死无疑！”
“你杀得了我吗？”
话落，小女孩轻轻一吹，蓝色火焰飘落入海如遇燃油一般，熊熊大火瞬间席卷整个海面，爆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来。
不知是怎么回事，云芊芊忍不住发怵，特别是看到小女孩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时，她越发觉得此火不同寻常。
事实也的确如此，她的术法攻击对火焰一点效果也没有，只能用雨伞将火焰隔绝开来，但这明显治标不治本。
她的神智越发模糊。
为此，她紧咬下唇，用力掐住大腿，让疼痛感刺激大脑，以便能多争取些时间反败为胜。
“你这是何必？”小女孩脸上闪过一抹怜悯的神色，叹气道：“她不值得你那么做！”
云芊芊置若罔闻，不发一言。
小女孩倒也不恼，反而还十分有耐心劝解云芊芊：“曾经我也和你一样纯粹，对她和这个世界也处于懵懂无知的状态。”
“直到那缕记忆想将我彻底吞噬时，我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么的可贵！”
是了，她本就是得天独厚的存在，凭什么要为人所用？凭什么要为这破破烂烂的世界付出自己的所有？
她不服也不愿！
“吞噬？你是能量所产生的意识体？”云芊芊心下震撼，连带着自己那模糊不清的神智也变得清晰了起来。
小女孩看着虚弱不堪的云芊芊，语气模棱两可：“有没有可能我是那颗泪珠呢？”
“不可能！”
“若是不可能，你又为何会存在。”
“因为我的存在是她刻意为之，而那颗泪珠只是用来盛放记忆的容器，压根就没有产生灵智的条件。”
闻言，小女孩面带微笑地鼓起双掌，赞叹道：“不愧是云仙帝特意制造出来的灵体，这智商就连本尊也比不上。”
不光是眼前这人，就连那缕想要将她吞噬的记忆也聪明得吓人，如果不是她能量纯粹，早就为人所用了！
幸好，她命不该绝。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芊芊恶狠狠地盯着小女孩，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
小女孩面容稚嫩，语气无辜道：“我只是想让你死得瞑目罢了！”
“我是不是要该谢谢你？”云芊芊面色嘲讽，笃定道：“我就算死了，你也别想从这里出去！”
“这可由不得你！”小女孩面露遗憾道。
“当然由不得我，但也由不得你。”
“你为何那么笃定？”
“云仙帝的智商比我高多了！”
云芊芊突然感觉面前的小女孩很可怜，被人套路而不自知，还以为自己很是聪明，殊不知一切都在本尊的掌控之中。
如果她没有猜错，此处空间就是用来吸取世间能量的容器，而那缕记忆则是为了维稳，也就是防止能量发生爆动。
只可惜，那缕记忆不堪大用。
即便如此，云纤纤也早已预料，这才留下后手，防止能量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