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芳连忙笑声掩饰转移话题：“说起来，除了大帝密境之外，三仙山脉的仙门十年一度收徒，还有坤宇城四大家族洗牌，我们漳渝城罕见的来了金家的商队，哦对了那胜宽城据说城外闹鬼，现在泥腿子们在闹着要住进城内……”
皇浦辛听到四大家族，心中一动道：“都详细说说。”
“好。”
春芳手里捂着银子，讲起来是一点不含糊，半个时辰洋洋洒洒不知道讲了多少，按照皇浦辛要的事无巨细都讲给他听。
大致梳理一下之后，皇浦辛只觉得看似平静的漳渝城、坤宇城、胜宽城，甚至是三仙山脉都暗流涌动。
对着一桌子菜，香料平乏的古代背景加上又是凡俗食物，还不如现代社会的菜，皇浦辛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过还好主要是来探情报的，吃饭不要紧，倒是那个喝的果汁有点意思。
就在皇浦辛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听着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得到一句“进”之后，果然那个满脸褶子的老鸨笑眯眯的探出头来。
皇浦辛装作不知故意往她身后看过去，发现没人佯装恼怒道：“人呢？我告诉你，我家主上可是钟老爷家的贵客，得罪了我，你担待不起！”
老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狗仗人势的东西，但表面急忙道：“贵客呀～您有所不知，您来的有些赶巧儿，货都被金波金老板提走了，不能怪我们啊！”
“反了反了！还敢推三阻四？我这就去告诉主上，让他老人家叫钟城主剿了你这淫窝！”皇浦辛作势要走。
老鸨连忙拦住好言相劝道：“贵客莫走，贵客莫走。眼下‘货’虽然没了，但有姿色的清倌儿还是有的……”
皇浦辛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培养卖艺不卖身的人要干什么心里没点数吗？不就是用来笼络达官贵人的？卖给我是要掏空我储物栏里的钱吗？要是没有修仙法便罢了，现在修仙法里那么多地方要用钱，皇浦辛不可能把钱费在买一个侍女身上。
皇浦辛不屑道：“嘁，你这霓虹楼还有清倌？呵呵，恐怕只有后厨的伙夫是清白的吧！”
皇浦辛知道能到处经营的霓虹楼恐怕也来头不小，其背后至少是一方能和万宝斋相比的大势力，此时不便与其交恶。眼看是要不来那些小孩，心里只能哀叹一声，命也！自求多福吧。
卧回塌上，皇浦辛开口抱怨：“晦气！我今日就是来找一个能照顾我起居的人，怎么还找不到了……”
“小哥儿，消消气消消气……我也是迫不得已……”见皇浦辛没了翻脸的意思，老鸨连忙给他满上果汁。
皇浦辛握着杯子，顺势给了个台阶下：“嗯……今天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个果汁了，走的时候打包给我几坛。”
“呃……这东西不好保存，你看……”老鸨没开口，春芳倒是开口劝道。
“那就把作这个东西的人叫来！”皇浦辛突然大喊大叫，一副无理取闹的小人模样：“我会不付钱吗？！我还不信了，今天这个作果汁的我要连人带走！”
老鸨黑着脸陪笑：“就一个后厨的伙夫，不好污了贵客的眼……”
“嗯？！”皇浦辛瞪她。
“是是是，我这就去叫……”老鸨无奈退出去。
皇浦辛一改恼怒之色，探出念力偷听，果然老鸨一路上骂骂咧咧，连声晦气。
不一会儿，老鸨带上来一个身穿粗麻布衣的少年。少年不高约莫六尺，约莫脸上衣服上都是黑灰，裸露出来的胳膊精壮。无论神情还是身躯，都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倒像是已经二三十年的伙夫。
老鸨介绍道：“就是他，我们这里的伙夫，郑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