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摸摸下巴,沐慧莲最后成了受人景仰的女皇,成就了一段佳话,如果不是她做炮灰的话,好像还挺励志的。
但是她的成功是踩着她的鲜血上去的,这沐漓就不答应了。
北霄国?这不就是她上个世界研究过的课题嘛,历史上的女皇难道说的就是沐慧莲,这是巧合吗?
“小书,你记不记得上个世界发现的北霄国遗址,是不是就是这个北霄国啊,这是平行时空吗?”
“嗯,主人也可以这么理解,三千世界很多都是联通的,可能这个世界发生的事就是别的世界的历史呢。”
“如果那个女皇就是沐慧莲的话,我解决她不就改变历史了嘛。”
“主人放心吧,虽然每个世界是联通的,但它们之间是平行的,一个世界的改变并不会影响另一个世界的变化。”
沐漓点头,“那就好,”她坐在皇帝专属的雕花大床上,看着头顶的轻纱珠帘,真是奢侈啊,“所以,原主的愿望是什么?”
应该是报仇吧,让那些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主人,原主只有一个愿望。”
“什么?”
“她的愿望就是能成一个好皇帝,可以结束战争统一四国,让百姓远离苦难。”
嗯?!这姑娘思想觉悟挺高啊,她真的有剧情里那么差劲吗。
“没别的了?就没说要报仇啥的?”
小书摇头,“没有,她只想做个好皇帝,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
沐漓沉思,这个愿望可比报仇难多了,现在她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任务任重道远啊。
突然她摸到手上有个触感熟悉的手镯,拿起一看,瞳孔一缩,这不是她在上个世界X市买的凤血手镯吗,怎么在这?
沐漓仔细看着手镯,金黄的色泽,上面栩栩如生的凤凰雕刻,还有凤凰眼睛上血红的红宝石,可比她那个好看贵重多了。
她可不相信有这么多巧合,看来得好好调查调查。
叫人进来帮她卸掉头饰和衣物,洗漱完成后沐漓就呼呼大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 ...
天光乍晓,漆黑的天边露出一丝鱼白,皇宫大殿一片朦胧。
沐漓还沉浸在黑甜的梦乡,就被身边的翠竹轻声叫醒,“陛下,该起床了,要上朝了。”
睡梦中的女皇不耐皱眉,似是厌烦这扰人清梦的聒噪。
翠竹知晓女皇的脾气,看谁不顺是要被拉去斩头的,可天色已然大亮,再不去上朝又要被那些大臣说教了,倒是惹得陛下不快,倒霉的还是他们。
她鼓起勇气,再次在女皇身旁柔声开口,“陛下,真的该起了,大臣们都要到了。”
沐漓猛地睁开眼睛,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女皇,还要上早朝这回事,她打个哈欠任由丫鬟们扶起帮她梳妆打扮。
看着窗外天色也才蒙蒙亮,沐漓就一阵痛苦,难道以后都要起这么早吗。
“现在几时了?”
“回陛下,已经辰时了。”
辰时,那就是七点左右,还好,上学时她起的比这还早。
“以后都是这个时辰起吗?”沐漓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着披散的发丝懒洋洋问道。
“陛下,太祖皇帝定下的是卯时就要起的,可您说起不来所以这才晚了一个时辰,按规矩卯时就应该......”剩下的话她也不敢说,可不敢惹怒女皇。
那不就是五点嘛,天都还没亮呢吧。
想起上个世界她研究历史时,都说皇帝五点就要上早朝,大臣们一般三点就要赶到宫门口等着宫门打开,住的远点的恐怕起的更早,让她这个起床困难户一度很同情历史上的人。
现在轮到自己,才明白古人到底有多拼,虽然她是皇帝可以由着性子免朝不上朝,可原主的愿望是做一个好皇帝,那就不能乱来,还得勤勤恳恳的。
好的,干巴爹,努力做个好皇帝。
沐漓由太监带到太和殿,坐在那个金碧辉煌,威严霸气的皇位上,看着下方百官朝他低头问安,沐漓这才意识到肩上的担子有多重。
她准备利用自己的只是好好大干一场,可百官问安后,就没再理她,左右人都是朝一旁的摄政王上奏,所有事情都由他处理。
沐漓气恼的看向右下方那位一身玄衣,金绣樊丽,极致尊贵优雅的人,他头戴玉冠束发,棱角分明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一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许是沐漓的眼神太过炽热,箫弈承转头想要看看这个蠢货又想干嘛,不料对上一双满是探究的双眼和隐有气恼的眼神,看到他看她,眼神的主人一怔,随即想往常那样看着他露出不太聪明的眼神。
“......”
多么清澈又愚蠢的眼神,可刚刚她眼底的一抹精光可没逃过他的眼,箫弈承勾唇,有趣。
看来这位小皇帝也开始有秘密了。
冯晋昭看出小皇帝对箫弈承的不满,冰冷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小皇帝和他不和正和他意。
他的势力这几年也慢慢的浸入北霄国的京城,可总能被箫弈承除掉,朝堂基本也是被他一人掌握,他始终接触不到内部
如果能让小皇帝除掉箫弈承,来一招借刀杀人,没了箫弈承北霄国还不是他囊中之物。
冯晋昭打定主意,调整说辞,上前一步对沐漓说道。
“陛下,近来泽城大雨,水位上升冲破了堤坝,多数村庄都被冲垮,百姓苦不堪言,臣以为应该尽快调拨银两前往支援。”
沐漓一听百姓正被洪水困扰,当即大手一挥,“马上着户部调银两百万两,让户部尚书裴澈前去泽城支援。”
只是她说完后大殿上无人应答,全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摄政王,谁不知道六部都掌握在箫弈承手里,想要调银还得看他的意思。
冯晋昭勾唇,没有哪个皇帝会受得了被臣子压在头上,沐漓势必不爽箫弈承,他再添把火,两人迟早要斗起来。
到时候,他再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