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轻叹道:“事无绝对,妾身固然会尽力而为,但也不能排除那仅有的万一,倘到时候真与咱们所料的有出入,还请二爷不要责怪妾身。”
蔚桓被孔氏的话噎住,他也知道孔氏说的都是实话,但却并不想这样的意外发生,顿了顿,只得沉吟道:“罢了,你尽力就好,如今账册已经交了上去,便是想要另做打算也无济于事,倘若明日事情陷入僵局,你不防将昭儿三个一同叫到荣安堂,大哥方正,就算不看在你我的面子上,好歹也能看在昭儿三个是父亲亲孙子的份上退让几分。”
竹溪书院明日刚好休沐,孔氏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深觉蔚桓无耻,为了那三成家产,连亲儿子也能拿来做筏子博同情,虽然她也爱财,可却不会容许人动到她儿子头上。
但她素知蔚桓的性子,知道反驳也是无用,当下点了点头,只道:“妾身明白了,二爷明日还有要事,妾身让人伺候您歇着吧?”至于到时候叫不叫三个儿子过来,那就不是蔚桓能决定的了。
蔚桓摆摆手,“不用了,我先去趟书房,你先歇着吧。”说罢不等孔氏回话,径直往院外走去。
孔氏看着晃动的门帘,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待确定蔚桓不会回来,不禁狠狠啐了一口,一旁的翡翠琉璃见状,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讶然,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腹有诗书气质华,最是注重仪态的二夫人,竟也学这种市井泼妇的作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