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咱们锦官城的城主刚娶的夫人昨天晚上突然就没了,城主居然不火化,坚持土葬”
这是孟鹤堂这两天在锦官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如今因为疫病的事,举国戒严,这城主居然准备大肆操办葬礼,不合规矩不说,怕是这城主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此时孟鹤堂一身紫色长衫,轻轻拨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思绪万千,葬礼就在今晚,他打算看看,直觉告诉他,这场葬礼一定有什么名堂,根据伙伴们陆续发来的战报,他已经大致推测了这次的怪物们,虾兵蟹将以毒为首,稍微厉害点的,会总蛮力,至少他们还没有遇到修炼出神智的,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他根据消息来到了锦官城,目前来说,还算太平,他没来晚。
突然,他眉头一挑,戴上了蓝牙耳机。
孟鹤堂:江老爷子,什么事儿?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孟鹤堂轻轻的笑了,完全不似台上那般故意装傻。
孟鹤堂:(轻笑)我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人群中您能保证没有二心不将此事说出去?
谈了一会儿,联络中断,孟鹤堂终是从怀里取出了AI护目镜,带上后,他看了一眼天空,双手像是在跳舞一样,划出优美的弧度,浓郁的紫色烟雾随着他的挥舞开始迅速蔓延,亮出了街道,掩住了房屋,那街边挂着的白色纱帐,配上紫色诡异的迷雾,甚是吓人。
他放下手,朝着城主府走去,随着他每走一步,迷雾就随着扩散,而他,风轻云淡。
此时此刻,华夏特殊部门,正在培训一批新的特殊战士,只见他们一字排开,二十个人左右,皆是狂热的盯着大屏幕那个紫色身影身上,只见他抬头观望,最后,停在了一个大门面前,在这种充斥着高楼大厦的地方,城主住的这个地方,更像是祠堂,正门口静静地放着一副棺材,没有上盖,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男子正站在棺材前面,深情凝望,男子古衫长发,俊逸非常,白皙的手上,正拿着一方大红盖头。
孟鹤堂笑了,一撩长衫迈步走了进去。
男子看到他,俊逸的脸笑的柔和。
城主:阁下,可是来参加内子的葬礼的?
孟鹤堂到了,迷雾也到了,将城主府围了起来,看似轻飘飘的烟雾,却也一只蚂蚁跑不进,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了。
孟鹤堂没有搭理他,目光环视着四周。
男子:(温柔)你看,婉玲这么美,我怎的舍得将她挫骨扬灰呢?
男子看着棺材里的人,悲从中来,一颗清泪顺着俊逸的脸滑下,让人好生心疼。
孟鹤堂:(点头)还好,不是很高阶,能给孩子们上一课了。
面对很明显是鸿门宴的场景,孟鹤堂还风轻云淡,甚至对城主府的装潢点评了一番,男子大怒,白皙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城主:放肆!!!
孟鹤堂:(挑眉)呦,生气了?不装了?
城主:(惊)你胡说些什么?
孟鹤堂:(轻笑)棺材里的女人少说死了也几百年了,一堆白骨,你对她还能充满爱意,演的不错,就是皮囊画的不太好,年轻人,要与时俱进。
城主:你是什么人?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孟鹤堂:问得好,杀你的人。
轻烟弥漫,包围圈渐渐缩小,祠堂变成了废墟,棺材变成了破木板,棺材里的女人变成了枯骨,最后俊秀的男人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幽魂。
孟鹤堂:(轻笑)在我孟家面前玩幻象,也不细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
额头紫色雨滴印记闪烁,一条条紫色的细纹从锁骨开始,不断地攀爬着,顷刻间便附满了半张脸,颇有些邪气。
孟鹤堂:(笑)黄泉骨,寸寸毒,一半喜庆,一半荒芜,一半食人,一半蚀骨,我说的没错吧?
城主:本来我还想温柔些,你自己来自讨苦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原本温柔悦耳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难听,孟鹤堂推了推眼镜,轻轻的笑了笑。
孟鹤堂:你这个地方世界的鬼魅,为何也来下方世界作乱?不怕法则将你打入九幽地狱?
城主:哈哈哈哈哈真是笑话!庚子年,祸乱横行,无人监视无人约束,下方世界的人自己食恶果,法则不会同情他们的。
孟鹤堂:怪不得,林故渊,认识吗?
城主表情突的一变,似乎是有些惊惧。
城主:你问这个做什么?
孟鹤堂:(轻笑)上方世界 下方世界 地方世界 天方世界 四方世界,原本一个世界一个次元,互不干扰互相制衡,怎的这两年开始动荡了?就连你这小小的黄泉骨都敢上来蛊惑人心?你们地方世界的领主虽然还未完全觉醒,但是...天生克制你们的能力还是有的,若不是有人下去跟你们散播了什么谣言,你们敢.....上来么?
城主被人戳中了心窝子,表情变了又变,他是怕的,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更可怕?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多?难道.....
城主:(迟疑)你是.....上方世界...孟家少主?
孟鹤堂:(轻笑)嘘..我自己还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城主:就算是!你今日也得死在这里!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下方世界被瓜分,就是最好的结局!
孟鹤堂:(了然)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绫罗纱帐,风雨飘摇,夜幕里,锦官城内鸦雀无声,肉眼可见的地方皆被紫色的迷雾覆盖,重重叠叠浓郁至极。
一袭紫色衣衫的孟鹤堂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看着那个面容可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