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陈书婷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急忙拿出了流行于2000年之时的诺基亚3310,按了接听。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陈书婷眉头微皱,将手机拿着离开了耳朵一段距离,但是,为了听清楚,又不得不将手机靠近自己的耳朵。
看到陈书婷似乎有些不高兴,泰叔不由地神色一变。
只听陈书婷对着电话里说道:
“……我得请示一下干爹,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待会我再打给你。”
挂断了电话。
泰叔听到陈书婷的回话,知道跟自己也有关系,颇感到有些好奇,不由地问道:
“书婷,谁呀?”
陈书婷抿了抿嘴,表情严肃,沉吟着道:
“是谭四爷的头马,过肩龙……”
很显然,泰叔对这两个名字,都很熟悉。
“唔。过肩龙……他不是在金三角跟着谭四爷吗?给你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书婷皱了皱眉,她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但还是犹犹豫豫地道:
“……老爹,我在缅北金沙将军的将军府里,曾经见过这位谭四爷的头马,过肩龙。当时,是在金沙将军的牵线之下,我方才答应与过肩龙一见的。我从过肩龙的口中,隐隐约约地听到他说,谭四爷好像是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一听陈书婷说出了这话,泰叔不由地大吃一惊,脸上变色:
“什么!?怎么可能?四哥的身体一向都很强健,他也不过才刚刚六十来岁,怎么会突然就病入膏肓了呢?”
陈书婷皱眉,默默地道: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泰叔眉头紧锁,双眼之中的神色也显得开始有些深邃,让人轻易无法看透他的内心真实想法。
很显然,泰叔不敢相信陈书婷的话。
或者说,他无法接受他的“四哥”谭四爷突然病入膏肓,即将撒手人寰。
泰叔木木地沉默了半晌。
包房内,没有人敢发出任何的声音,以免打扰了他的清思。
“……书婷,这个过肩龙给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泰叔一时之间仿佛苍老了很多,他紧皱眉头看向了陈书婷。
陈书婷还从来没有看过泰叔如此落寞而又复杂的眼神,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些不知所措,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回答道:
“老爹,过肩龙想马上见你……”
泰叔眯缝着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过肩龙已经来到京海了吗?”
陈书婷点了点头,道:
“是的。”
此时的泰叔,急于想知道他的四哥谭四爷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对陈书婷道:
“那好。你让这个过肩龙马上到京海大酒店来。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
陈书婷点头道:
“是,老爹。”
说着话,便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茶几旁,坐在沙发上回拨给过肩龙。
泰叔又看向程程,道:
“金三角的过肩龙,你应该认识吧?”
程程忙道:
“认识。几年前,跟泰叔去缅北的时候,在金沙将军的将军府见过谭四爷跟过肩龙。”
“好。”
泰叔长舒了一口气,道:“程程,你准备一下,去京海大酒店的门口接过肩龙上来。我要亲自问问他谭四爷究竟是怎么了。”
“是,老爹。”
程程答应着,便站起身来,向着包房门口走去。
高启强和陈金默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并没有说话。
他们刚刚听到的许多关于谭四爷和过肩龙的事情,但是,并不认识也不知道谭四爷和过肩龙这两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到泰叔称呼谭四爷为“四哥”,高启强知道这位谭四爷肯定是泰叔的结义兄弟之类的。
只是这位谭四爷一直生活在缅甸、泰国、老挝的边境——金三角一带,并没有在国内。
想到了金三角,自然就很容易让高启强联想到毒品。
其实,从1999年开始,联合国便已经与缅甸开始规划所谓的“替代种植”计划。以让当地的农民放弃种植罂粟,改种大稻、甘蔗等经济作物。
到了2000年的时候,联合国禁毒开发署在金三角一带投入了两亿五千万美元,进行扶持开发,以求减少罂粟种植。
不过,金三角的毒品种植形势依然十分严峻。
即使是到了2000年的时候,金三角的罂粟种植面积仍然达到了160多万亩,年产鸦片1000吨,仍然是继“金新月”之后的世界第二大毒品源头。
高启强突然想到,泰叔能够把陈书婷送到缅北的金沙将军那里寻求庇护,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极好的。
长期以来,金沙将军作为割据一方的军阀,一直包娼庇赌,只要那些大毒枭给他缴纳一定的保护费,便会受到他的特别保护。
由于金沙将军麾下拥有几万武装,在当地呼风唤雨,政府军的触角也根本伸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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