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警局的时候,刚刚止住的眼泪就像不断的线般涌了出来,她一边叙述一边流泪,她把自己这一段时间的委屈和恐惧都一股脑地倾诉了出来。
男老师是在学校的医务室被带走的,当时他的耳朵刚被缝了七针,半边脸都肿了,可即便是这样他还笑着对云轻轻说:“云轻轻,你拿我没办法的。”
云轻轻果然拿他没办法,因为警方在学校了解的情况就是情侣纠纷,而且男老师有关系,找到了她的父母,于是父母在拿到了补偿金就签了谅解协议,彼时她还不满十八岁。
云轻轻从那以后就开始失眠了,是外婆每夜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轻轻,别怕,外婆拉着你的手!”
云轻轻再回到学校的时候,男老师已经转走了,而她也只有在自己的枕头下放着利器才敢睡觉了。
她曾经也怀疑过同宿舍的同学,怀疑是她们其中一个人将钥匙交给了男老师,这才让他钻进了屋里欲行不轨之事。
可是付红霞对她说:“轻轻,别闹了!现在学校里还在传播你是故意放老师进屋的,你是和老师争执不下,出于报复才报警的,你是为了向老师索要金钱而出卖自己的,你是……”
“别说了!”云轻轻痛苦地妥协了,这些谣言她都知道,但是再次听到,她的痛苦是叠加的。
“所以,轻轻别闹了!人都是健忘的,人们很快就会忘记这一切,你照样可以快乐的生活。”
云轻轻接受了付红霞的建议,现在想来付红霞的建议似乎别有深意,也许宿舍的钥匙就是她交给男老师的。
云轻轻躺在沙发上数羊,数到了上千只羊也是无济于事。最后她翻下沙发,走到贺青枫的床边,小声说:“贺青枫,把你的手借我用一用。”
“如果你不吭声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谢谢你贺青枫!你真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