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所言极是!我们兄弟也回去置办点产业,娶上几个婆娘,安安稳稳地过几年快活日子……”
一群在云梦泽混迹了多年的盗匪,就这么一拍即合。
竟然就这么一路向东,上岸去投秦访友,准备做好人去了。
对于这些背后的小故事,赵郢自然不知道,也懒得关注,他清缴云梦泽水贼,就跟来时一样,就是顺手为之,然后也趁机锻炼一下自己指挥水师的能力。
不过,既然如此,路上也没有多耽搁,比去的时候,快了许多,不过五六日,已经重新抵达了南郡地界。
云梦泽畔。
张良看着神色忐忑的云福,不由哑然失笑。
“你无须担心,殿下仁慈,不是过河拆桥之人,伱此番立下大功,殿下不会亏待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殿下派人,护送你和家人去河西,那里是殿下的治所,你若是愿意去,我可以替殿下做主,可以在那边给你划拨良田百亩,牛羊百头,田宅一处,钱粮若干,你的子女,也可入郡中官学读书,你若是有意,也可入当地衙门为胥吏……”
张良话音未落,云福便连不迭地道。
“多谢殿下恩典,小人愿意选一!”
张良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你放心,到了那边,有皇长孙的照拂,你肯定能有一个不错的归属……”
其实,赵郢还给云福准备了另外一个选择,那就是入咸阳。
进了咸阳,赵郢定然也会安排好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但肯定不能如在河西那般自由自在,有那么多的选择余地。
毕竟,皇长孙必须是仁而爱人,怜悯百姓,而又光明磊落的皇长孙!
咸阳城中,人多嘴杂,谁知道这位云福,会不会有一天酒后失言,又或者是得了失心疯,说出些什么子虚乌有可能会诋毁自己这位皇长孙的话来?
去河西就很好。
那是自己的大本营,只要安分守己,就能安安稳稳地过上一辈子,当一辈子的富家翁。若是真的有能力,在河西重新建一个云家也未必没有可能。
听闻云福选择了去河西,赵郢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这云福,倒是个聪明的,路上多安排几个人,护持好他们一家的安全,不能让人说我们长公子府刻薄寡恩……”
张良点头应是,当即出去安排了。
当天,赵郢的大军,再次驻扎在云梦泽畔。听闻皇长孙再次驾临南郡的消息之后,南郡郡守汲慕当即带着郡中官员前来拜见。
不过,让赵郢有些无语的是,他们这些人,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个给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似的,在自己面前,一个个战战兢兢,唯恐说错一句话。
这就很离谱!
我这么一个礼贤下士,待人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的皇长孙,你们怕个啥!
“这个,大家不用紧张,我这次停驻城外,其实还是想劳烦诸位给稍微补给些粮草……”
“不紧张,不紧张,皇长孙殿下能光临南郡,那是我们南郡上下的福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紧张……”
赵郢:……
你们但凡说话的时候,敢正眼看我一眼,我他娘的就信了!
他努力了一下,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和颜悦色,都没什么鸟用,干脆也就躺平了。
爱咋咋地吧,简直莫名其妙啊!
有些索然无味地把汲慕等人打发走,屁股还没暖热乎凳子呢,江陵府第一人长史喜就带着江陵府府君熊心——咳咳,说错了,是江陵府府君熊心,便带着自己的长史喜到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熊心早已经认清了现实,调整好了心态。
人都当了人家的傀儡了,还讲什么脸面啊——
故而,一进大营,就远远地冲着赵郢躬身施礼。
“江陵府熊心,拜见皇长孙殿下,给殿下请安……”
赵郢见状,不由有些意外,旋即便笑着迎上去,亲手扶起熊心的身形,拉着熊心的手臂,站在大帐门口,热情洋溢地寒暄道。
“熊府君何必如此拘礼,说起来,你我还是姻亲,有通家之谊,以后还要多多亲善……”
熊心连道不敢。
跟熊心寒暄了两句,赵郢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江陵府长史喜,笑着道。
“喜君,别来无恙——”
喜恭恭敬敬地回礼。
“有劳殿下动问,有熊府君支持,和府中同僚的帮衬,臣在此地,还算安稳……”
赵郢点了点头。
“如此就好,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尽管写信与我说,能解决的,我一定帮你解决,解决不了的,我也会替你向陛下说明……”
“多谢殿下支持!”
喜真心实意地深施一礼。
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来江陵府,做这第一任长史,背后就是这位皇长孙殿下的推荐,没有皇长孙殿下的提拔,他要想走到今天的地位,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年。
中午,熊心和喜要回去,赵郢哪里肯,亲自留客,又让人请来黄石老人和许负姑娘在一旁相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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