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傅惜……啊呸,我是林疏黎,此刻正在去往我婚礼现场的路上,万万没想到,之考官出题狠归狠,分寸拿捏的还是十分到位的,他居然定闹钟了!这不就相当于我们在即将拿到六十分以下的成绩的时候考官给捞了一把?每到这个时候,在学生心中的老师都是天神。
而街上也确实如之之预料的那般,我们刚准备进高家庄园大门外边就堵上了,车笛声阵阵,进了庄园,发现宾客们也早有先见之明,约摸着有八成到了,不敢拖延,车停好后立刻去了化妆间,将身上的旗袍换成婚纱,戴上唯一肯让寒家送来表“歉意”的珠宝——反正不要白不要,总不好白白忍了那份对朋友和弟弟同时失望的怨气。
哦,今天早上他俩还来了,不过也太安静了点,露露好歹说了两句,澄澄真是全程寂静、谨小慎微的很,跟他在一块这么多年我哪见过这般模样啊。
正想到这儿,不远处钟楼响了三声,声音悠扬漫长,叫人不由得都平心静气了,高辛辞恰好从外边打完招呼回来,我收拾心情回头看他,这家伙、看我第一眼都愣了。
“有那么好看啊?”我笑笑走上前,伸手牵着他。
高辛辞也才反应过来似的:“不是……”
我:?
高:“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好看的,就是嘛……”
我差点气出超能力召唤出夺命铁锤的技能瞬间消失,松了口气后失意下化妆师出去,随后才拉着人往小沙发上坐下:“就是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高辛辞的表情略显惊喜:“时时,你知道我心里一直觉得、你特别有母性光辉吗?”
我本想好好展现下娇羞的脸僵住,缓缓抬起来,盯着高辛辞的满脸认真:“谢、谢谢昂,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我,我很感动。”
“我是认真的!”高辛辞笑出声晃我,指尖勾着理了理我碎发,紧接着又静下来想了想:“时时,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十三岁之前我们也见过?虽然不记得这回事儿了,但我真的觉得对你很熟悉很熟悉,或许只是匆匆一瞥,我也烙在心里了。”
我也不知怎的、心头竟真的一颤,仿佛真为他这话构造出一个飘扬着小雪的夜晚,有一个衣着单薄的小男孩缩在角落里,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泪汪汪的看一眼我……
可那怎么可能呢?我也真是想象力丰富,甩开这想法后轻轻拍下高辛辞手背:“说什么傻话,十三岁之前我还在郊区过活,九成都在屋里熬病呢,哪有机会见到你?”
高辛辞嘟嘟嘴有点委屈,不过很快,他就没时间纠结这事了,婚礼可不是办给我俩玩的,外头远道而来的宾客还等着吃饭呢!匆忙赶出去,宴会厅铺满鲜花香味扑鼻而来,只是意味就有些难以琢磨了,那些玫瑰花、铃兰、栀子、百合,都很正常,偏偏在隐蔽的地方悄悄添进几朵木芙蓉!
木芙蓉!
他是不是在点我?婚礼上搞这一出?脑子里那些颜色不对的东西可以拿到洞房但不要拿到大庭广众啊!孩子还在呢!是,外人和孩子都不太清楚一个奇妙的夜晚我们都拿这花儿比喻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但这花……花语也很不对劲啊,那万一有心之人查一下呢,那还有一段是夫妻永别呢!
未免大家忘记木芙蓉篇,我指个路欢迎去往第460章嘻嘻
可高辛辞猜到我在想什么后依旧只是得意的捏捏我手,随后扬起嘴角牵着我往台上走,我只好将这事暂时搁置,转而去应付主持人的统一话术,不得不说李渊泽非要来当主持人这事着实有点抢我俩风头了,长那么帅,就算穿个最普通的西装,台下的目光也大半被吸引过去,还有没有人理我俩了喂?
好在我和高辛辞都不太喜欢刻板的婚礼形式,所以发誓阶段是没有的,各种“调戏”人的场合也是没有的,李渊泽的台词理所当然少了很多,再叫完长辈致辞和花童送戒指之后就差不多了,偏偏让我没想到,他居然也被收买,在婆婆说完一堆祝福的话术之后又表情尴尬的来找我不痛快,那模样写满了是被逼无奈,摘掉耳麦悄悄求我帮个忙,眼神示意着台下宾客席、老傅的方向。
我静默着,心想他若是真的爱我、哪怕只是愧疚,都不会让我在婚礼当天服软吧?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我深吸一口气,手举起来却始终拿不上那话筒,高辛辞见状连忙就要帮我,连婆婆都试图连带我父母的致辞一块说了,可避开这次还会有下次的,他既然这么喜欢当众令我难堪,那我也没什么可顾忌的了,狠下心夺过话筒,扯着嘴笑着。
“真是抱歉,在今天这个重要的场合我该提前做好准备来着,可月子里要照顾孩子又一直病着,我都忘了要把这茬告诉我朋友,我没有亲长可以祝福我了,按说这种时刻该是母亲或者兄长上来,不过,我的生母、养母、还有最亲的哥哥都已经去世了,表哥离家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常跟他在一块照顾我的清云哥也在不久前离世……哦,倒还有个幸存的,是和韵的董事长梁森,可我刚电话问了他还在路上呢,所以、希望大家原谅我的不周,这环节就让我跳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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