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有些惊讶：“真的？”从哪儿看出来的啊？
林芙微笑着说：‘借刀杀人听说过吗？’
‘咱们这次，借刀杀怪。’
*
烛火幽幽，昏黄的光亮在这个密闭的小室里映照出憧憧的影。
这里面供奉有一尊青面獠牙的鬼神像，郑勋捷走上前，恭敬地上了三炷香，随后盯着那尊鬼神像，沉声道：“杀何伟需要奉上什么？”
何伟就是那个女装男，租房的时候郑勋捷和他签过合同，自然知道他的姓名。
“咔——”
鬼神像的眼珠突然转动，直直盯着郑勋捷，嘴未张而声出，性别难辨：“刚与你签订租房合约的那个何伟？”
郑勋捷：“没错。”
鬼神像：“什么都不需要。”
“那已经是个死人了。”
“什么？！”
郑勋捷震惊：“你是说...那个男的是活死人？”
鬼神像：“不。何伟只是个尸骨无存的死人。”
郑勋捷想了想，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用的是假信息。”
那个女装男根本就不叫何伟。
他被骗了。
郑勋捷咬牙：“你知道我要杀的是谁，你帮我弄死他，要多少血我都为你供给。”
他给出的条件足够有吸引力，鬼神像无不有些遗憾地说：“很遗憾，你必须给我他的名字。”
“我之前说过，不若如此，我一动手就会被监管者发现，到时候你想杀谁，全是空谈。”
“那个人类虽然麻烦，但还有些用。”
一道陌生的声音陡然于身后响起，郑勋捷被吓得心跳空了一拍，同时迅疾地转身看去——
一个年轻男人，身高腿长，一身妥帖规整的黑色西装，面容俊美，一双血色的眼眸淡漠邪性。
压迫感极强，一看就是那种招惹不起的狠角色。
“你是谁？”郑勋捷后退一步，谨慎发问。
“你身后那个丑陋到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废物口中的...”男人不徐不疾地吐出三个字：“监管者。”
郑勋捷神情骤变。
“感谢配合，刚才的话我都听清楚了，你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吧。”
监管者手指轻抬，一团如墨的黑气缓缓凝聚成两枚箭矢。
“杀人既遂，且无特赦令。”
“——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