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双眸子盯着，李春桃愣怔片刻，才轻轻叹了口气：“......你说得对。”
末世里的善心与信任，都是给不起的珍惜资源。
叩叩。
攸地转眸，林芙与弯腰站在窗外的曹明对上视线。
曹明朝她笑了笑，打手势示意她把车窗摇下去，同时将手里拿着的东西举起来晃了晃。
车窗匀速往下，被膜纸遮挡的少女全然出现在了他眼前。
她面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神色，瞧出他的来意后也没有多出些许欣喜或者警惕，只淡声问他：“有事？”
曹明便不止是紧张了，而是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找其他人帮忙来做这件事。
但若是重来一次，他或许还是会这么选。
怎么会...不想见她呢？
曹明声音有点小：“我来给你..们送点饮用水和食物。”
“不用了，”林芙毫不犹豫地：“还有其他事吗？”
曹明：“...没了。”
他不敢硬给，也听出来是在赶客，所以呐呐地答了句，便失落地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回头去看，车窗已挡住了少女大半张脸，很快便彻底隐没了。
男人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坐在搜救车附近的余源这才低头垂下视线，继续吃面。
张伟山注意到了，但他没想太多，只以为余源是还陷在被同龄人打击了的低落情绪里，所以会愣神去关注林芙。
他觉得这样不行，所以吃完饭后，找机会把余源单独喊了出来。
张伟山语重心长地说：“人与人天生就是不同的，你也很优秀，没必要强行去比些什么。”
余源：“……？”
张伟山继续劝解：“而且异能这东西，只有少部分人有，也说不清好坏，但物质世界都是守恒的，你想啊……”
“……”
余源站着听队长叨叨了半多小时，感觉自己重新体验到了曾经被中学班主任支配的恐惧。
“我说这么多，你懂了吗？”张伟山说得嘴巴都有点干了。
余源：“……懂了。”
“有感而发”，这或许就是上了年纪的人的通病吧。
他希望自己以后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