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这刀魔傅红雪跟雪月剑仙李寒衣有着一番风流韵事。”
“请听我慢慢道来。”
“忘忧大师和李寒衣追到了傅红雪。”
“本来李寒衣受人委托,要杀了傅红雪。”
“但是被傅红雪悲惨的身世打动了,当然那绝不是爱,只能说怜悯。”
“江笑风”讲到这里,还特地对这段感情做了个注解。
二楼的李寒衣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个徒儿如何能知道自己过去这么多往事。还想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自己对别人是什么感情,他怎么那么清楚?
莫非真是前世的羁绊?
很快,众人随着“江笑风”的说书进入到了数十年前的场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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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傅红雪冷冷的说道。
“十七年前,下了一场大雪,雪是红色的。”
现场的众人沉默了,每个人心里面都或多或少的知道梅花庵的惨案。
李寒衣怀中抱剑,这一次她没有再去看傅红雪,而是陷入了深思。
“女人在风雪之中,捡了一个孩子回去。”
“那婴儿很冷,冷的要命,那女人已经疯了,她在风雪中,将那孩子的右腿硬生生的折断。”
“从那之后他从一岁开始就置身黑暗,不见天光,三岁开始就练习刀法,每天都在重复着挥刀,成百上千的挥刀,严寒酷暑从未停止,一挥就是十七年。”
“每一天耳边都有一个声音在重复着,让他去复仇,去杀人,这声音从过去到现在从未停止过,花白凤的每一根鞭子都会抽打在他的身上,刺激他的复仇之心。。”
傅红雪只是轻描淡写的说着,既然你们想知道,那就告诉你们也无妨,翠浓轻轻的揭开傅红雪的外袍。
果不其然,全身上下都是血红色的伤疤。
“也因此,这人,不仅残疾,心灵也受到了非人折磨,同样他也有个弱点。”傅红雪喝了一口酒。
“他的弱点就是身体总是会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在某一瞬间癫痫发作,也就是俗称的羊癫疯,这些都是花白凤害的。”
忘忧大师走上前,微笑道,“施主不妨随我回寒水寺,与我一起修佛法如何?”
小和尚无心说道,“阿弥陀佛,我虽然从小失去了父母,可是我却知道,你比我活的更加痛苦。”
“所以你杀人,只是被复仇冲昏了头脑吗?”李寒衣怜悯道。
傅红雪冷冷道,“你错了,我杀人是因为我想杀人,如果我不杀人的话,我就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翠浓轻轻的擦拭着傅红雪的额头上的冷汗,“你只是为了复仇杀人而已,谁让他们在十七年前,杀死你全家,这就是恩怨,怨不得你。”
傅红雪微笑着,他很少笑,配上那俊美的面容,笑起来更为好看,森冷的表情也消失了,只是温柔的抚摸着翠浓的小手,“我没什么恩怨,我不过是一普通人而已,我亲生父母也不是花白凤,我杀人,只是为了解除我多年来的心魔而已。”
“你解除了吗?”李寒衣深思道。
“我想已经解除了,是翠浓姑娘感化了我。”傅红雪仰望着窗户外的大雨,心中突然放松了许多。
“阿弥陀佛,既是如此,那就好。”忘忧大师转身,看了一眼小和尚,“现在你明白了吧,这位施主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只是经历了所有人都经历不了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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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佩服的看着傅红雪,“江湖不论对错,你也别太在意,你已经做了这些事情,你会后悔吗?”
翠浓将头埋在了傅红雪的怀中。
“不后悔。”
众人都从房间里退去了。
“诸位就在这住一晚吧。”傅红雪的声音响起。
“嗯。”其他人没有拒绝,天色很晚了,还在下雨。
傅红雪关上了房门。
翠浓主动的吹灭了灯火。
黑暗。
深不可测的黑暗。
傅红雪感受着翠浓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致命诱惑。
她就好像是融化冰山的岩浆,在用热情去抚慰着傅红雪那冰冷的心。
但是他从来不相信女人。
他对花白凤也从来没有感情可言。
杀一个人很容易。
傅红雪也从来没有后悔自己杀人。
夜深了。
床榻上的傅红雪与翠浓即将融合在一起。
她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翠浓很会,比一般女人都要懂很多。
翠浓抬眼望去,傅红雪好像很激动,翠浓眼眸深情,却感觉傅红雪的身体在颤抖,“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