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有无数的乘用车、输送车与坠落的直升机被遗弃在路面上,还有许多铺设路面直接向上突起,所以没办法一眼看穿道路的底端。
诗乃马上往后转,确认自己是位于几乎算是东边底端的位置。也就是说对手桐人是出现在西方高速公路离诗乃至少五百公尺的地方。
接着她又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马上跑了起来。她的目标是横跨在右斜前方的大型观光巴士。由半开状态的后门冲进内部之后,直接就向通往一楼座位的楼梯爬去。她先是像飞扑般将身体趴在中央走道的地面上,接着从肩上拿下黑卡蒂2并架起脚架。最后将枪口朝向巴士前面的大型窗户设置好并摆出卧『射』姿势,再把瞄准镜前后的可掀式护罩掀了起来。
太阳目前就在诗乃正面。因此她藏在外面任何地方来架设狙击枪,都可能会有瞄准镜反『射』出太阳光而让敌人察觉藏身之处的危险『性』。而要压制暴『露』藏身位置的狙击手可以说是相单简单的一件事。
但是在这台巴士里面的话,贴上防晒纸的玻璃窗就可以帮忙掩饰瞄准镜的反『射』光。而且这台巴士算是制高点,所以几乎可以望穿路面上所有的掩体。
桐人应该会以高速在掩蔽物当中不断移动的方法来接近自己。而有弹道预测线的狙击一定无法打倒像他那样的敌人。因此诗乃的机会就只有赌在对方还无法掌握她所在位置时的首发子弹上。
我一定会打中——
诗乃一边在心底深处坚定地念着,一边将右眼靠在瞄准镜上。
其实连她自己也无法说明为什么会如此想要获胜。
诗乃确实是被隐藏自己『性』别的桐人欺骗而帮他带路与搭配各种装备。而且还在休息室里被看见她换衣服的模样。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的道具没有受到任何损害,被看见的也只是角『色』的内衣而已。要忘记从格洛肯路上相遇到待机巨蛋里分手这几十分钟的事情其实相当容易。
但是现在诗乃就是想要赢过桐人,因为他拥有让诗乃过去在g里所有战役都相形失『色』的实力。没错——连那个恐怖的『迷』你炮机枪使都比不上桐人。这个今天刚来到这个世界,甚至不是枪手而是使用旁门左道光剑的家伙,为什么会这么厉害呢……
不对……
等等,或许我早就已经知道理由了也说不定。
那是因为我内心某个部分还是没有把他当成「敌人」。因为当那坐在坚硬位子上的家伙以又冷又发抖的手握住我时,我就感觉内心产生了一种无以名之的感情。
是同情吗?不对。
难道是可怜?这也不对。
又或者是共鸣?这更不是了。
没有人能够引起我的共鸣。跟我一样背负着那种痛苦黑暗的人不可能存在。我之前虽然有所期待,但不是已经被背叛过无数无数无数无数次了吗。
能拯救我的就只有自己的实力而已。就是因为领悟到这一点,我才会在这里。
我根本不想知道桐人他究竟有什么心事,也没有必要去知道。我要用不带感情的一击将那个角『色』轰飞,然后将其埋葬在过去被我击倒的无数角『色』当中并加以遗忘。
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
坚定自己的想法之后,诗乃凝视着瞄准镜里的视野,手指也一直扣在扳机上。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