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纸婚书,你若不喜,撕了便是,为了姜姑娘,沐某可散尽家财。”
“还请公子自重,纵你要撕毁婚书,其原因也并非是我不喜,而是你不信守婚约,言而无信。”
沐之钰当场就黑了脸,摇扇的动作缓下来,目光里的冰快要将姜家姑娘彻骨凝冻。
他不肯罢休,不顾对方的想法,握住了那一截莹莹皓腕,抚着对方纤纤玉指,想着酥软娇躯在怀的销魂滋味,若可牡丹花下风流一趟,当个小人又如何,谁要娶那歪瓜裂枣的丑婆娘呢?
“嗒——”
哪知这娇滴滴的姑娘不是个善茬,挣扎不过一个茶壶就摔在了对方的头上,砸了个头破血流。
“清远沐府好歹是清贵世家,世代守护洪荒道,公子作为沐府后辈,怎能做这龌龊之事?我再告诉你一遍,只最后一遍,我不喜欢你,请公子自重。”
“那你喜欢谁?”
“我生来不是为了喜欢谁的,我不管有没有心上人,我都不会喜欢你,和那无关。另外,你的未婚妻,张小姐是个好人,请你不喜她,也要尊重她。”
姜家姑娘使出浑身解数,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沐之钰反倒是来了更深的兴趣。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骚动。
魂牵梦绕,午夜难眠。
闭上眼——
总是会看到那活色生香的眉眼。
感受那酥软滑腻的触感和软语轻声的调调。
为了得到姜家姑娘,一图畅快,决定行那不轨之事。
于是,他托人查询姜忧姑娘的行踪,想将对方绑了,囚在自己的后院。
怎料此事被沐君泽得知,沐君泽想尽办法,告知给了姜姑娘。
沐之钰竹篮打水一场空,把气撒到了沐君泽的身上。
沐君泽为他着想,不去撕破脸,损坏他的颜面。
但他可不会感激沐君泽,只会在柴房拳打脚踢,最恨沐君泽抱着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却还能来苦口婆心教育他。
“之钰,不可再行糊涂之事,你这是造孽,不能害了姜家姑娘。”
“姜姑娘与你情投意合两厢情愿便也就罢了。”
“你既有楼兰张家的未婚妻,姜姑娘又不心悦于你,你又何苦害了两个女人呢?”
沐之钰打红了眼,最见不得沐君泽这好为人师怀瑾握瑜的偏偏君子,衬得自己像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分明是坏了他的好事,还想来训斥他。
也配?
他快把沐君泽打死了。
还好姜姑娘多长了一个心眼,寻了姜府主家的人,去了清远沐府的地盘打听沐君泽的动向,就怕沐君泽被报复。
果不其然!
沐君泽差点被活生生地打死!!
姜姑娘一怒之下,带着人去了清远沐府,状告沐之钰,将沐之钰的行径全盘道出。
害得沐之钰关了两年的禁闭。
楼兰张家那边还想退婚。
被沐府硬拦了下来。
这不——
沐之钰才出了禁闭,就听闻有关于沐君泽的事。
便兴匆匆赶过来。
祖宗显灵与否他不在乎。
就算真显灵他也要沐君泽真去死。
被关禁闭的这两年,每日焚香祷告抄写佛经,手指经常发麻刺痛,差点还跪坏了一双膝盖,他一贯是皮细肉嫩的,吃不惯这苦,又是他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没人温香软玉在怀,竟是在禁闭室里蹉跎,叫他怎能不疯魔?做梦都恨不得一双手掐上沐君泽的脖颈,如今逮到了机会焉能错过?
沐君泽艰难地转动着脖颈, 尽管小心,但还是被铡刀割破了皮肉,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沐之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你真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
沐之钰戏谑地道。
对方红着一双眼,和两年前在柴房里被打一样狼狈。
“要我看,真是祖宗显灵了。”
“否则的话,我怎能一出禁闭室,就见你这狼狈落魄的下场?”
沐之钰笑出了声,脚掌摸着沐君泽的脸庞。
“君泽兄,你说——”
“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呢?”
“适才你说错了呢。”
“什么天道无眼,苍天无眼,这压根就是天道开眼,苍天开眼。”
字字珠玑的话刺痛了沐君泽的血肉心脏。
难道,苍天都帮着恶人,来对付他?
若不然的话,沐之钰自由之日,又怎么会是他的葬身之时呢?
“之钰公子,该行刑了,公子放心,我干一行很多年了,一铡刀下去,必死无疑。再活的人,也蹦跶不了多久的。”
沐府的行刑官适时地提醒道,帽檐下的面庞挤兑出了残忍冷血的笑意。
对常年动用铡刀的行刑官来说,断人喉咙如杀鸡般轻松简单。
眉头都不会多皱一下的。
“那怎么能行?”
沐之钰合拢起了雪色折扇,别在腰间,用了一个金袋子,贿赂了下行刑官,“若不介意的话,我愿代劳,一铡刀就没了人,那多没意思,不如从腿部开始铡好了。”
他可不会让沐君泽就这么轻松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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