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娘的什么给他找手绢吧,要是从他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来,我就把他的酒糟鼻割下来喂栓柱!
一步跨过阴阳门,我也顾不上吃什么冥土了,要是有那个不长眼的鬼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不介意大开一次杀戒。
去停魂房的路上,我脑子里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第一次见老牛头是在大同阴间的停魂房,第二次则是在京城。
可是现在,他怎么又跑回到大同了?
难不成……这个酒糟鼻老头,也跟范子仁范子义一样,搞了个什么分魂?
思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猛然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停魂房的门口了。
老牛头依旧如往常一样,蜷坐在门口的桌后,一口一口的干着杯中的白酒。
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我直截了当的问道:“老牛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肯定知道的吧?”
老牛头一副酒醉人心不知事的样子,费力的抬起眼皮瞅了我一眼,打着酒嗝道:
“郑……嗝……洵啊,这么……嗝……快就来了?来一……嗝……杯不?”
说完,老牛头竟又举起酒杯,滋溜一口将里边的酒一饮而尽。
我被他这模样顿时激起了一肚子火,举起脊柱直接将桌上的酒瓶敲碎,怒骂道:
“姓牛的!我知道你没醉!别TM给我玩装醉撒酒疯!我没那么好耐性!”
也不知是被我戳破了他在装醉,还是感受到了我的怒火。
老牛头刚才醉醺醺的样子瞬间消失,转而换上了一副落寞的表情,自顾自的仰天长叹道:
“一帕红手绢,传丹剑豆环。本是幻与障,怎奈成无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