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逆贼樊昌在狱中用血写下的忏悔书!他对于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不过他忏悔自身鬼迷心窍,如今已有悔意,而且……”说到这他看了看在那边打哈欠的景昊郢接着说道:
“而且他说他这次曾经绕过景世子的世子妃一命,也算是稍有功劳,所以希望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能够绕他一命!”
景昊郢一听顿时怒了,这樊昌真是个傻子,你他娘的这么说出口了,这不是容易招惹流言蜚语嘛,
“放肆,这樊昌我看是活腻歪了,胡说什么?
没有的事情!”接着想到投降的叛军那么多估计也没法隐瞒,就简单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说道:
“这是我家少商机智,跟樊昌又什么关系,无非是这小子把这当成一种后路而已,
陛下,我看着樊昌不老实啊,还不如早点正法了为好!”
皇帝一听微微点头,正想答应,凌不疑马上反对道:
“不成!”接着看皇帝和景昊郢都看向他,连忙解释道:
“樊昌罪大恶极,自然该死,
但是他造反的时候,家眷都未曾隐藏,可见必有把握,但是单看他自己好像又没有那个实力,我相信必有同谋,
他现在只是认罪,不肯供出同谋,可见还是心存侥幸,
我已经派人把他送到都城再严加审讯,相信总会水落石出!”
皇帝闻言觉得也有道理就看向景昊郢,毕竟他是建议处死的,当然了皇帝到没怀疑景昊郢是同谋,只是以为他是为了少商出气,
“子修,你怎么看子晟所言呐?”至于凌不疑擅自做主把樊昌押汇都城则提也没提,信任程度可见一般。
景昊郢则是深深的看了看凌不疑,这小子是真狠呐,这是要把雍王逼的不反也得反呐,再他看来雍王盗卖军械确实是真的,但是要说造反,还不至于,是凌不疑一步一步的设套,把他给套进去的,
要知道逼反一个诸侯王是很严重的,非同小可,国家刚刚稳定,轻启战端,不知道多少家庭又要流离失所,何昭君一家就是受害者之一,
当然了站在凌不疑的角度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家破人亡,满门灭绝之仇,雍王也是有份,只是要是在旁人或者国家大义来说这么说稍显莽撞,
不过暂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且凌不疑那小子已经把樊昌送到了都城,说什么都晚了,景昊郢只好说道:
“只要那樊昌不在污蔑我家少商,我是无所谓的!”
凌不疑也看到了景昊郢略有深意的一眼,眉头微皱,估计景昊郢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不过后来听景昊郢不在反对,松了一口气,
散会之后,皇帝把景昊郢和凌不疑留了下来,准备吃吃饭,唠唠家常,席间免不了夸奖了二人一番,什么给朕长脸争气之类的,
然后对凌不疑还是老调重弹,早点结婚生子什么的,看凌不疑根本毫无兴趣,顿时满脸无奈,
又聊了一会儿,猛然想到一件事,对着景昊郢说道:
“对了,子修,程止不是少商的三叔父嘛?这个人你怎么看?能力如何啊?”
景昊郢疑问道:
“舅父怎么这么问,程止大人为人还是不错的,能力也可以!”
“哦哦,是这么回事,骅县的老县令上奏说自己年老体衰,力不从心,恐怕不能在县令的位置上胜任下去,所以推荐了程止,
骅县毕竟也是大县,所以我就问问!”
景昊郢估计这程老县令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当初没放程少商桑舜华等人进城,害的人家遇险,多少也算作补偿吧,而且他确实年龄不小了,
再者说当初桑舜华的老父亲为了女婿谋到骅县县丞这个职位,也未尝不是看程老县令年龄颇大的缘故,毕竟可以名正言顺的早接班嘛,想到这些,景昊郢就顺嘴说道:
“那我觉得行,程止大人,廉洁奉公、秉公办事、刚正不阿、高风亮节,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
皇帝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行了,不就是为了少商嘛,你小子就是说朕估计都没有这般好过!”说着还狠狠的瞪了景昊郢一眼,
凌不疑也在旁边说了不少好话,
皇帝自然最终决定任用程止,这点面子,两人还有的,再说了那程止确实也不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