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说温柔是谎话。
那么唐丰,一定听过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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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乔拎着晚饭回去了,被雄起的关谷凶了一顿扔出来。
他认为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
唐丰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想的。
反正子乔已经杀心溅起了。
唐丰嘱咐子乔记得收拾干净,不然屋子里整天有怪怪的声音也太不好了。
子乔说:“唐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残暴的吗?”
唐丰摇头:“在我眼里吧——”
“你算不上残暴,只能说,太滑溜了。”
“有时候抓你和抓兔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狡兔三窟,可以理解。"
子乔勾着他的下巴:“冤枉啊,唐总。”
居高临下的子乔勾着唐丰的下巴,肆意张扬的标签下,却说着可怜兮兮的话语:“你什么时候抓我,我不是送上门去呢?”
“在你手里,我从来没有退却过。”
唐丰并没有什么感触,只是淡定诉说事实:“怎么没有?上个礼拜抓你一起去工作。你居然说你在休伤心假期,问你怎么伤心,你竟然说李察德送你的钻石是真的,你很伤心。怎么?假的你就很开心?"
子乔松开手,坐在他身边开打包盒:“要是假的,我就拿他开心开心。”
“不给关谷留了?”唐丰问。
“留什么?他坚持他的去吧,上杆子不是买卖。”子乔揭开盖子,老鸭粉丝汤都快成老鸭冻冻了。“再者,他要是肯吃,也就不是他了。”
“那你直接说没吃饱再来一碗会怎么样?”唐丰替他开装着盖子的打包盒。
子乔叹了口气:“那时候真想给他带的。”
“谁知道?他也是真坚持。”
“他要不坚持,也就不是关谷神奇了。”唐丰这么说着,抽了张湿纸巾擦手。“他虽然对你有愧疚,很想对你做些什么。但有些事情,是人刻在骨骼里,雷霆乍惊。碎了的骨骼搀着坚持,泼在你面前。”
“不理解。就尊重吧。”
唐丰话是这么说。
但是子乔看着冷了的老鸭冻冻,最终还是没忍住,把汤和包子直接扔到关谷的画室。摔门走了。
唐丰在电梯口等着,子乔看见他,总算有了点好心情:“走吧。酒吧。”
子乔知道,唐丰不会拒绝他。
两个人飘飘摇摇去了酒吧,子乔灌着闷酒,忧郁地像颗土豆。就算是土豆,他也是最吸引人的土豆。
另一边。
3602关谷的画室里。
关谷的蛋饼冷掉了,他坐在窗下的桌子前,看着冷掉的老鸭粉丝汤。
像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回想。
生活是循环往复的。上一次关谷坐在这里,是因为什么呢?
户半开,风吹起画稿,水汽一点点侵入整个房间。关谷坐在窗前,看窗外的天。
那里隐约能看得见云层。
阴沉沉地,灰色却也有轻有重。
子乔走了。他走了。
不是什么都能永恒在你身边,可是他走了,你觉得什么都不存在了。(详见第二卷第三十一章《唐丰,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
是,子乔走了。
又一次走了。
比起上一次,他是不是要说自己有进步?起码子乔走之前,还撂下盒老鸭汤给他。虽然现在老鸭粉丝汤变成老鸭冻冻了。
他的确理会他了。
并不是只对他说:“安静。”(详见第二卷第三十三章《不靠谱的二分之一》中,关谷清楚,如果还想和子乔做邻居,可以时不时看见他的身影,那就只有一条路:安静。你应该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鲜活。你应该安静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肆意。安静。无论他多快乐,多鲜活,你都只有安静。这无疑,是残酷的礼物。他的确理会你了,在你试图用过去的情谊去挽回他时。可他只是说:“安静。”)
子乔的情绪,的确因为他而激荡一瞬,就像瀚海波涛。
仿佛只能听见人轻声说着:“不要安静。”
“请你生我的气,请你摔门,请你怒骂。”
“让我能听见你的声音。”
“感受你因我而生的种种情绪。”、
“子乔。”
“我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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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丰和子乔在酒吧招摇过市。
总有一天会踩雷的。
比如——
现在。
有位搭讪的人士出现在吧台。
这时候唐丰和子乔正在对菜单点评, 比如:“你说,一个酒吧为什么要有炖猪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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