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钟会又是如何知道的?
陆抗百思不得其解。
他命人请来了主簿姚信。
比起陆绩的遗言,他更加担心陆绩子女的安危。
他要姚信赶回吴县,提醒从兄陆喜,早做准备。
陆绩早亡,两子一女都由陆喜之父陆瑁抚养成人,后来还将陆绩的女儿陆郁生嫁给了张温的弟弟张白。当张白因张温牵连而死时,陆郁生不仅不肯改嫁,还保护了张温的几个妹妹。
孙权当然知道这些,之所以没有采取行动,不过是看在陆逊的面子。
现在陆逊已死,陆绩的遗言却被孙权知道了,孙权很可能以此为由头,再对陆氏来一次清洗。
姚信听完,也吓了一跳。
“要不要向太子求援?”
陆抗摇摇头。“太子自顾不暇,哪有余力救援我陆氏。眼下之计,是先保住性命,等太子继位。”他拍拍姚信的手,意味深长的说道:“且忍不可忍。”
姚信心领神会。
现在的确不是找太子帮忙的时候。
孙权虽然有意保住孙和的太子之位,但尚未做最后决定。万一孙和救人不成,反被牵连,那一切都完了。不如等一等,等孙权驾崩,孙和继位,再作计较。
“我走了,你怎么办?”姚信担心的问道。
他曾是太子孙和的属官,在孙权那里也是挂了号的。在陆抗营中为主簿,孙权也是清楚的。他突然离开,孙权自然会怀疑到陆抗身上。
陆抗苦笑。“你放心吧,我暂时不会有事。”
姚信松了一口气,起身刚想走,又折了回来。“将军,我知道合肥城里发生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