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攻城了,下令收拢阵型,中军密集布阵,阻止骑兵突击中军,依次撤退。
解烦营、无难营、北军五营接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将中军阵势守住,掩护孙权撤往水营。
还没开打就遭到骑兵突袭,外围的几个阵势都打崩了,就算损失还可以接受,士气也不容许他们继续攻城,只能先撤回水营,重整旗鼓。
孙权气得牙痒痒。
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背后会出现状况。
本想像吕蒙当年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皖城,没想到会遭受这么大的挫折。
看来自己真是不适合临阵指挥,只能坐镇后方。
眼看着皖城城门大开,郭淮也从城埯杀了出来,与文钦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冲向中军,孙权不敢怠慢,在中书令孙弘的陪同下,匆匆撤往水营。
回到楼船上,看着外面依旧喊杀声震天的战场,想着这一战不知道又要损失多少精锐,士气又将受到何等重创,孙权眼前依稀又出现了一张已经渐渐淡忘的面庞,耳边又响起那一声杀气腾腾,令人胆寒的厉喝。
“雁门张辽在此,谁敢一战?”
心跳如鼓,热血如泉,孙权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两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侍者大惊,连忙上前,将孙权抱起,大声呼唤。
中书令孙弘正在外面观看战场形势,听到侍者的惊呼,连忙回到舱中。
孙权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孙弘大吃一惊,连忙喝道:“噤声,休要乱了军心,还怕败得不够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