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会却佯装不见,再次举起酒杯。“平叔,圣人兄弟的这篇文章,就拜托你了。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绝不是一辆马车这么简单。”
何晏有些郁闷。
他知道钟会看不上他,只想利用他,却没把他当成真正的盟友,却也无可奈何。
他现在没有和钟会讨价还价的本钱,只能听钟会使唤。
两人说了一阵,何晏起身告辞。
钟会安坐不动,只是举起手中酒杯,却没有起身送行。
何晏怏怏而去。
呼延药从后面转了出来,打量了钟会片刻。“夫君就不怕何君反悔吗?”
钟会撇了撇嘴。“放心,他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任我摆布。再者……”他顿了顿,又道:“我若和他走得太近,对他对我都没有好处。”
呼延药恍然,没有再问。
钟会换了一个话题。“过两天,天子巡幸匈奴左部驻地完毕,就要起程南下。刘宽可曾派人来?”
“使者已经来了,妾遵从夫君的吩咐,还没见他们。”
“刘宽有什么方案?他若不拿出点诚意来,想让天子满意可不容易。”
呼延药眨眨眼睛,有些迟疑。“夫君觉得,他还能留在河东吗?”
钟会斜睨了呼延药一眼,哑然失笑。“这是你的看法,还是他的担心?”
“有区别吗?”
“当然有。”钟会幽幽说道:“如果他的心思如此机敏,就不是能不能留在河东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