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室暗卫?”
花容声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娘,此事透着诡异,在事情真相未明之前,不宜声张。”沐离歌正颜厉色道。
“好,好……”花容声惊得六神无主,所幸她这个息夫是个沉稳的,听他的总没错。
一想到大婚前夕,叶茂春交给自己的那块质地纯正的羊脂玉佩,沐离歌莫名觉得心中有点慌。
皇室的暗卫会突然前来身处穷乡僻壤的花家,此事本身就不同寻常,恐怕十之八九是和他那小妻主的身世有关。时隔十六年,突然有人前来花家查探,看来京城必定是有大事发生。就是不知道这皇上是出于善意,还是恶意……
沐离歌烦躁地捏了捏眉心,几个呼吸间便又恢复了一派温润如玉模样。无论如何,这个时候他不能慌……
“娘,安全起见,您和爹最近这段时间先住在这里,等事情明了之后再回去。如果有什么重要的物件,您告诉我在哪,我让左岸去取来。”
沐离歌轻抚着将近四个月的孕肚,心中既柔软又无奈。如今他身怀六甲,阴阳已乱,功力大打折扣,万一遇到突发事件,他怕自己无暇顾及花母花父。唯有将他们放在眼前,他才能安心。
“也,也好。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明日白天我还过去给学童上课,傍晚时分回来的时候我再顺便收拾几件衣服。”
花容声虽然是个秀才,但也仅仅只是秀才。暗卫幕后之人,那可是皇上,是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天颜。方才只是凭着一股对夫郎的担忧之心,强撑着她从村头一路奔跑到村尾。
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到方才那把架在自己脖子上泛着寒气的利剑,以及那名蒙面黑衣女子看向自己时的森冷目光,花容声还心有余悸,此刻她的一双腿还仍然微微发软着。
“娘,三弟应该给爹检查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对,好,好……”
花容声踉跄着脚步,跨门槛的时候差点跌倒,所幸被一旁眼疾手快的沐离歌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摔下去。
“三郎,你爹他怎么样了?”刚进房间,花容声便迫不及待地问韩亦辰。”
“娘,大哥。放心,爹他没事了。”
坐在床前的韩亦辰撤回了扎在花父叶茂春身上的金针,朝花容声和沐离歌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
“没事?怎么可能?刚才我还看到他受伤流血了。”花容声一脸紧张地来到床前,担忧地看着靠坐在床头的叶茂春。
“是啊,三郎。你不用怕我受不了刺激,你就实话实说吧!是不是我癸水来了,肚子才会突然疼得厉害,这是不是大血崩的征兆,所以才晕了过去?”
坐在床头的叶茂春一脸不舍地望向花容声,然后又看了看沐离歌。他的孙女、孙儿都还没出世呢,他就要这么走了吗?
“爹,您没……”
“孩她爹,你别这么说,你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呢?”
韩亦辰还没把话说完就被花母打断,两人正“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娘,爹,你们都冷静一点!爹他没事,就是劳累过度有点小产的迹象才晕了过去。我刚才已经给他服过用益父草混合珍贵药材做成的益胎丸,也给他施针止血了,接下去三天只要好好卧床休息,就没什么大碍了。”
看着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没完没了凝望对视的花母花父,韩亦辰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们。
“小……小产?”叶茂春闻言随即目瞪口呆地看向韩亦辰。
“嗯,爹如今才怀孕一个月左右,胎还没坐稳,不能太过操劳。”
“这……这是真的吗?”听到韩亦辰的话,花母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当年叶茂春生下女儿后,因为女儿夭折伤心过度,伤了身子,后来便一直没再怀上。没想到时隔十六年,这突然说怀就又怀上了?
“是的,爹,您接下去可得仔细些,别动了胎气。”韩亦辰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这,这……这岂不是老蚌生珠?要是被村里的长舌男们知道,不是得笑话死?”
叶茂春手捧滚烫的双颊,耳根微红。这息夫还怀着身孕呢,他没照顾上,没去伺候月子,没去帮忙带孩子也就算了,到时候反倒得让女儿的息夫们来伺候自己月子不成?
“孩她爹,你说的什么傻话呢?什么老蚌生珠,咱们这分明是老来得子啊!要是再生个儿子,咱们岂不是就儿女双全了?这是多大的福分啊!”花容声顿时喜上心头,就连先前差点被暗卫杀了的恐惧感也烟消云散了。
“爹,您才三十四,可一点都不老,只是平时没有好好打扮而已。只要稍微拾掇拾掇,您也是个俊美少年!”
韩亦辰微眯着他那狭长迷人的丹凤眼,看向叶茂春笑得媚眼如丝。他这公爹身段其实不错,而且容貌并不算差,皮肤底子也还行,拯救拯救也能是个美男子。
“您之前确实伤了身子,但这两年来您都有按时服用我给您开的调理身体的药,以您现在的体质,再生一个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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