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冰凉的脚往自己腿上贴,乱扣自己的皮肤还说怎么没有“黑头”“粉刺”?
这些都算小事。
知道他这几天憋的厉害,还特意去煽风点火,等他呼吸乱了,想压制她,她就立马一卷薄被睡到床里面,装打呼噜。
她倒是没心没肺很快就睡着,留他一个在那深呼吸半天,还是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
等离开这里再找她好好算账。
“王爷心情好像很不错?”
突兀的声音响起,容诩唇角那一丝弧度瞬间消失,抬起头看向眼前高大健壮,皮肤黝黑的男人。
“来,王爷尝尝,我们那边特有的茶。”
男人给容诩递了茶杯,容诩接过,在手上转了两圈却不打算喝。
“王爷看了信还愿意过来,想必也是心里有些意动吧?”
“本王不过是来看看一群秋后的蚂蚱,如何瞎蹦跶罢了。”
“王爷说笑了,当初先帝还在的时候一直说奴才的主子乃是大昌的武神,派他去北地镇守一方百姓平安!
先帝在时对主子颇为重用,每年年节都特意召他回京。
口中最常说的便是‘待到大昌国家富饶、武力强盛到叫任何国家都不敢随意轻视触动’的时候,就让主子回来常伴他身侧。
只可惜先帝走的突然。那时主子闻讯先是恸哭几乎昏厥,等清醒第一时间就想进京送送先帝。
可陛下却下旨叫他安心驻守北地,从此再未允主子回来过。”
男人说着将杯子重重落在桌上:
“陛下心有顾虑主子明白,所以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恪守职责,好好守护着那一方土地。
只想有一日回京述职,或是下去见了先帝他也能无愧于心。
可便是如此,陛下都不能容了主子!近年来更是一直有削藩的动作,将好几个分封出去的亲王都赐死了。
陛下这么做真的不觉得心虚,不怕有报……”
男人慷慨陈词,激昂奋进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容诩泼了一脸茶水:
“闭嘴。聒噪。”
“是。王爷不爱听那奴才便不说了,只是王爷你该明白狡兔死,走狗烹,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
王爷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吧。就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