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珠珠和帝长辞也开始准备着回去的事情。
过程中不管是赵大少还是他娘都没少来请二人。
当然一个是请珠珠,一个是请帝长辞,而且都是要求单独约见,倒是格外分明,算盘珠子就差直接崩珠珠他们脸上了。
帝长辞很明显不想理崔氏,这人每次看他那眼神都像是想把他剥干净一样。
珠珠倒是无所谓,要不是帝长辞拦着她早去了。
多好玩啊~
这人上次中了自己研究的过敏粉,剧痒好几天不说,看着一身红疹还以为花柳病又复发了,差点没吓死。
后面还是帝长辞“善良”地治好他,也就收了三百两吧。
就在二人临走前一天,崔氏又来了,这一次倒不是请帝长辞过去,而是直接要求珠珠出去等着,她有事要和神医商量。
在帝长辞十分信任的目光里,珠珠嘿嘿一笑:
“那好吧。你们快点谈哈。”
崔氏白了她一眼:这是能快的吗?
帝长辞则是又好气又好笑,你搁这死道友不死贫道就算了,还怀疑我的能力是吧?
你给我等着。
珠珠也不是真走了,她就在院子里等着,一会儿抠抠手指,一会儿看着趁天还没那么冷在地上叼草籽的麻雀。
至于屋里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珠珠觉得帝长辞能解决这事,就算不好解决不还有她给的好东西吗?
外面太阳暖烘烘的,珠珠被晒得昏昏欲睡,突然听见院外面传来男人轻佻的声音:
“珠珠姑娘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
珠珠都不用转头,捏着手里的小瓶子玩儿:
“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我也没事,但我可没去找你。”
赵有才嘴角抽抽,这牙尖嘴利的丫头。
他改主意了,等到手玩腻了就把她踹走,最好到时候让她怀着孕滚出去。
他倒要看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嘴这么贱,她到时候不跪着求回来,他就跟她姓!
容诩:滚。
“珠珠啊,那个神医呢?”
一进院子没看见那个经常坏他好事的男人,赵有才心中一动,用眼神暗示外面的侍从,后者心领神会地关上院门。
赵有才过去没少通过这一招调戏甚至强迫府里的丫鬟,连他爹带回来的瘦马也没放过。
赵有才还不以为然,反正都是给男人玩的,他爹玩得,他玩不得?
珠珠装作没看到这主仆间的阴私:
“他不在这里。”
确实不在这里,在那里,屋子里呢,和你娘一起。
“这样啊!那可真是好事呢~”
屋子里,崔氏亲手给帝长辞泡了壶茶:
“神医您尝尝,这可是我家庄子上最早的一批秋茶,特别好喝。”
帝长辞瞧了眼干净的茶汤,又看了眼崔氏下意识勾着的指尖,嘴角扯起一抹笑:
“行,你也喝。”
他也倒了一杯过去。
崔氏受宠若惊,举着袖子把茶水喝了,帝长辞也一样。
喝完后,崔氏就开始跟帝长辞没话找话:
“神医啊,你身边那叫珠珠的丫头实在是太没有眼色了。
她一个姑娘家天天跟着你本来就够不像话的,平时使唤她干点什么事也不愿意,你要她干嘛呢?多养一个人还费钱呢!
要我说,你还是早点把她撇开算了。”
“你让她帮你做事了?”帝长辞冷冷地看了崔氏一眼。
崔氏这会儿觉得眼前有些晕晕乎乎的,摆摆手:
“就是一点小事罢了,我让她帮我看看我这头疼的毛病有没有什么办法缓解。
我也是看在她是神医身边的人,以为她医术挺好抬举她才问的。
谁知道她居然伸手就问我要银子,还说什么二百两包根除,当我傻的吗?”
崔氏抬起头看向帝长辞,觉得有些模糊,探着身子凑近了瞧:
“神医,你现在有没有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呀?”
“胃不舒服。”
“为什么?”
“想吐。看到恶心的东西了。”
“什么啊?你身上现在是不是很热?”
崔氏说着伸手就要搭上帝长辞的肩膀,帝长辞膝盖一顶,直接将桌子踢倒,给崔氏吓得往后一踉跄,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要发sao滚远点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看到崔氏这副模样,帝长辞就下意识想起宫宴上跟个蛇似得不停往父皇身上趴的那个贱人!
“神医,你怎么能这么对奴家,奴家,啊!”
崔氏眼神突然变得直勾勾的,看着帝长辞半天不说话。
帝长辞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外面,以为没人能妨碍到自己的赵有才很快就露出了真面目,伸出手就要往珠珠身上扑。
珠珠往后退了几步,赵有才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她,舔了舔唇:
“珠珠姑娘别躲啊!你躲也没用,能躲哪儿去?”
“你别过来。”
珠珠一直往后退,赵有才仰天大笑:
“你不是厉害得很吗?这会儿怎么跟个受惊的小兔子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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