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瑞安县、再是黄岩县,这两座县城的共同特点就是,正好有一面城墙临江。所以,虽然它们紧闭起城门,又组织了上城防守的兵力。但是,怎么能敌得住可以直接从江面战舰上直接发射的大型投石机,一开始就直接石弹洗地,轰击小半个时辰不到,城墙上基本就丧失了反抗能力,随即流求兵强攻上城,很快地就能开门破城。
但是令雷雨有点意外的是,即使是他们在攻击前先行向城中宣告自己的身份,是元符太子麾下靖难军,对方不仅不相信、不投降外,即使城破,两位知县都选择了在县衙自缢殉国。
雷雨在搬空这两县官仓同时,也通过公告劝说,带走了一半左右愿意和他们去流求的人。
运回这两战的收获之后,雷雨琢磨了一会儿,感觉战舰靠在江边直接用重型投石机轰的打法太没有水平,找来先前的斥候商量后决定:“接下来,我们改上岸攻城,必须也要锻炼验证一下我们神蛟军的攻城能力。这次打平阳县去!”
平阳县隶属温州,在瑞安县的南面,这座县城离着飞云江与海边都还有一定距离。
流求战舰再次回到飞云江,在入海口就落锚靠岸,三百多名神蛟兵迅速下船,并开始往岸上搬运相关攻城器械,忙乎了小半天。
早就有消息报至不远处的平阳县,早就开始全城警戒,城门四闭。
准备就绪的神蛟军开始列队向平阳县城进发,很快就看到了城墙,似乎上面防守的兵力还不少。所以,流求队伍前进到快接近城头的弓弩射程之外就停住了——对面毕竟是大宋的县城,有没有正规军队不敢说,但正规的防御武器,像是神臂弩肯定是少不了的。
“宣读通告!”雷雨例行公事地下令。
标准的这个流程绝对不能缺少,哪怕对方在听了之后坚决不相信也没关系。
平阳县城不大,得知消息了后,知县再也没法呆在县衙里,而是在县尉的陪同下,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城墙。
“外边全是海盗吗?”虽然只是三百多人的规模,但是此时排在城外,齐整的甲装,排列整齐的旋风炮、攻城云梯等等,极具压制气势。毕竟平阳县已经数百年来都未曾遭遇过这种严峻的局面,知县的脚底有点发软。
“知县勿忧,现在城门已关,自从听说了瑞安县的情况后,属下已经紧急调动了天富盐场里的盐工,加上城里的衙兵,我们现在也有两百多人的兵力。而且敌攻我守,我们在兵力上就算是占优,守住县城应该不会有大问题。”说话的县尉是昨天讨论问题时最清醒的人。
虽然当时有些官吏指出,瑞安被攻破,主要是海盗的舰船太厉害,他们在江边,实在没办法。而且海盗都像螃蟹脚,上了陆地站不稳,不必担心自己。
但就是这县尉坚持要提前防备,不仅派人检查城门城防、又积极整修兵械,甚至还想办法调集了盐场盐工。这些盐工身强力壮,虽然没有经过训练,但是总比那些衙兵看起来更有气势。
现在城墙头上站满了手拿武器的防御兵力,还是多亏了这些被调来的盐工。
知县看到,不住地夸奖县尉有心并有眼光。
正好此时城外流求兵的通告宣读完毕,知县听了个大概,自然是不会被这些话吓住或相信,此时他稳住心情,手扶城墙垛,大声对外喝道:“大胆毛贼,胆敢编造谣言,劫掠乡野,进犯县城,本官为平阳知县,天子之臣,岂容尔等嚣张,劝你速速放下武器,束手就降,本官可免你一死!”
突然看到了有县官上了城喊话,雷雨倒也来了精神,他哈哈一笑:“哎呀!原来是知县老爷啊!那么好吧,我们就放下武器,有请知县出城受降吧!”
说完,雷雨便将手中的刀扔在了脚下,然后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平时知道自家主将的脾气,便从亲兵开始,噼里啪啦地都把手中兵器扔在了脚边。然后再是身后前面几排的士兵,同样学着把兵器扔在了地上。
“……你……你们……”知县哪知道会这样,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贼人凶狠狡猾!知县不可轻信出城啊!”还是那个县尉出言解了围,大声喊道,“你们要有悔改之心,当速速退去,否则我温州援军即将就到,到时候任你们也插翅难飞!”
“哈哈哈!”雷雨足尖一挑,便将方才丢下的短刀勾起,瞬间回到了手上,大声嘲笑道,“这县官叫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了,他却不敢出来受降,兄弟们,我们怎么办?”
“打进县城里!”
“好!我宣布:劝降失败、投降也失败,接下来,全军开始攻城!”
“得令!”整齐划一的叫喊声,知县毕竟是个读书人,竟然吓得浑身打了好几个激淋。
县尉看在眼里,赶紧说:“知县乃我平阳一县之长,不宜久在险地,有请回县衙主持大局,此处由下官来尽心防守。”
有了好理由,知县连忙调头下城墙,并再三嘱咐主簿要严防死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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