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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很暗,苍白的病床和脱落的墙皮在晃动,杂夹着微微喘息呻吟暴露在空气中。

李瑞两眼无神的望着看不清的天花板,本来想在半夜之前好好休息一下,找找怎么逃出去。

然而旁边那对情侣,不知道想玩点什么刺激,睡到一个被窝去了。

左边床两步之远的白静,发出了第五次咳嗽提醒也没能阻止对面单人床缓动的频率。

李瑞受不了,捡起一只鞋子对着他们的床沿扔了过去,然而动静只停下一秒便恢复如常。

人不要脸还真是天下无敌,连忙示意白静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不像李瑞那么温和,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一脚将被窝里动作的两人踹下床放狠话,警告他们要是在发出一点动静就出去睡走廊。

男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副打架的样使,被憔悴的女人拉住这才肯做罢。

李瑞十分佩服他们有这个精力搞那档子事,当不小心看到他们暗处的身体是如此的不堪入目,便也理解了。

不过是想短暂的忘记痛苦罢了。

从白静颤抖的胸腔能看得出,每一次咳血是真的很痛,虽然他从来不说但李瑞能明显感觉到。

脸上会浮现出一种内脏被挤压的痛,那表情和旁边要腐烂的两人一模一样。

时间不多了。

等到夜深人静,虫子都不叫了,李瑞和白静轻声离开病房蹑手蹑脚的在走廊各处查看。

通往楼梯口的过道铁门被锁住,也没有通风口什么的阳台又太高,根本找不到任何逃走的路线。

如果把所有病房的床单绑在一起那肯定能下去。

一番搜寻无果只能扶着墙回去,李瑞发现他们的病房恰好是最后一个房间406,前面几个病房异常安静连个咳嗽声都没有。

猜测越早来的人一定在越靠前的那几个病房,那么最早的一批二楼那些的人会变成什么样呢,李瑞有点不敢想。

不安提心吊胆的一夜就这么过去,早上天还没亮准备好的食物和药假药就被放在门口,也终于见到了其他几个病房的人。

神情麻木,面容呆滞脸上尽显红色的斑块,男女都有都是比较年轻的一些人,恐怕老的早就死了。

李瑞闲来无事到处去和愿意聊天的人说话,他们大部分都不交谈只是因为喉咙痛,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他们的情况也和自己差不多的。

都是饱含希望的来到这,随着身体不见好转失去希望。

下午住院部的后门会打开一小时放风,能见到琳琳了,不知道她那里什么情况。

也许就能趁这个机会逃掉也不一定,不过身体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红点已经长到腿上了。

又能逃去哪。

门诊部的大楼很高,或许能找到药也不一定,琳琳当初被带走的方向就是那里。

等到了放风时间,白静迫不及待的想见到琳琳,下了楼穿过走廊周围几棵树几张凳子隔着一道四方铁丝网。

十多个小孩子就在一道阻碍后面无精打采的望着天,和李瑞这边死气沉沉的零星几人形成鲜明对比。

看来小孩子还是优待,李瑞一眼就看见了琳琳兴高采烈地跑过来相望。

不过一天没见的功夫她脸上的红点淡了很多,还观察到其他几个小孩子脸上光洁无比,挺正常的样子。

不禁感叹这区别对待也太大了。

白静都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她有得救至少没白来。

那么两人是不是也有希望,连忙问她那边什么情况。

她有点激动说的磕磕绊绊,大概就是有穿白衣服的一直在给她打针,和其他十五个小孩子玩的事。

正想多问一些他们具体在几楼,却遭到穿防护服的人驱赶,“麻烦你们请保持距离,你们的病会反复传染。”

冷硬的声音反复提醒,琳琳慌忙从口袋拿出两粒白色的药透过铁丝网塞到白静手中,小声道:“这是我偷偷藏的,我很担心哥哥们,下次我在留一点。”

白静神情复杂的紧握手中的药,想触摸的手贴在栅栏上,轻声道:“好,下次藏在角落准备纸条告诉我们你在的具体位置。”

琳琳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李瑞忍不住为她而感到心疼,这应该她第一次离开家人的身边,还能冷静坚强的为他们两个着想。

二人只能不舍的分开,虽然不能靠近,但只要他们彼此相互看着就足以说进千言万语。

白静吃下一颗琳琳给的药把剩下那颗给了李瑞。

“是消炎药,有用的。”

李瑞很佩服他味道不都一样这能吃出来,他无语的看了李瑞一眼,“药上面有简写。”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本来以为这鬼地方骗人的,没想到只给小孩子治疗大人就敷衍了事,还从琳琳口中得知他们小孩随时有医生陪护。

这待遇简直不敢想,白静打算明天在看看情况,这点药不足以抑制他们俩的病情。

正商量中,李瑞发现隔着铁丝网几米的距离,一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医生混在穿防护服的人身边,拿着笔和文件夹写着什么。

一边写一边往他们这边看,貌似还在说话太远了听不清,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悄然从心中浮现。

好像在观察他们,做记录一样,那种眼神不像是看人的。

还没来得及告诉白静那个人就走了。

结合来这里的种种经历,猛地想起门口的告示,“无条件协助研究”,会不会自己就是研究对象的一种。

不安的感觉得到了解释,问题却更大了。

目前来看好像没对他们做什么,便把心中的猜想告诉白静他的脸色很难看,最后也只是说静观其变。

其实李瑞知道他是想等琳琳好一点再说,都是研究对象为什么儿童就优待,有什么区别,难不成良心发现。

以及这所医院到底想干什么,研究丧尸怎么研究到人身上了,难道两者本质上没什么区别吗。

然而一阵强烈的咳嗽打断了李瑞的思考,血咳的比上次少了点,真不愧是一颗药一点效。

放风时间结束了,一走进去阴暗的住院部感觉比出去时冷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