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醉惊慌间抓紧了她的衣摆,脸一下子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多谢殿下搭救。”
“举手之劳罢了。”离知鸢依旧冷着脸,双手拉着缰绳,将他圈在中间,让元醉有一种安全感,却没有离他很近。
这种分寸感让他觉得安心极了。
进了城,离知鸢带着元醉去了元府,将他放下。
“你且先行回府,若元家当真清白,本宫自然不会让你们出事。”
“多谢殿下!”
待到离知鸢骑马走了以后,元醉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方向,直到元七从里面匆匆跑出来。
“二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啪”
元七话都没说完,元醉冷着脸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这……公子?”元七震惊中带着一丝愤怒的看着元醉。
“是你把我出府的事情告诉她们的!”
这不是疑问,是肯定。
元七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想到如今元醉马上就要被诛九族了,他还怕什么?
元七刚才并没有看到离知鸢,他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元醉一个人,且脸上还有红印。
“你狂什么?”元七直起了腰,不再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告诉你,元醉,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元府二公子吗?你们元家早就完了,刚才右相亲自带人在你娘的书房里搜出了通敌叛国的证据!”
元醉呼吸一滞,脚下有些发软。
怎么会……
“现在谁还想在元府待着?陪你们一起死吗?”
元醉微微闭了闭眼睛,没说话,朝着府中走去。
“切”元七冲着元醉的背影不屑的切了一声。
今日的街道上没怎么有人,大家都听说左相出事了,女帝大怒,为了不被波及,众人选择闭门不出。
离知鸢到了御书房,女帝正在里面看着右相呈上去的信件。
“简直胆大包天了!传旨下去,元琳通敌叛国,株连九族,立即执行!”
“是!”
这时候外面的小太监进来,跪下开口。
“陛下,长公主求见。”
女帝愣了一下,皇姐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她不是去归隐寺了吗?
“快请进来。”离聆赶紧叫小太监将离知鸢带进来。
没人注意到,旁边的右相手紧了几分。
“参见女帝陛下。”离知鸢走进来,冲着离聆行礼鞠躬。
离知鸢作为长公主,与离聆一起打下了这三分之一的天下,被离聆特许不用行跪拜礼。
“免礼,赐座。”离聆让人搬了座位给离知鸢。
“谢陛下。”
“臣见过长公主。”
离知鸢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坐下来,看了眼对面站着的右相,低下头喝了口茶。
“陛下,长公主殿下,臣这就去做事了。”右相就想着快点去把元琳解决掉。
“慢着。”离知鸢先是开口阻止了右相,然后又看向离聆道,“陛下,臣来时便听闻了左相的事情,只觉得甚是蹊跷,离国如今人力物力财力俱全,在三国中稳居上风,为何左相要与他国联盟?”
“元家世代忠于皇室,又怎么会有谋逆之心?”
“且陛下从未对左相有过亏待,臣实在想不通她为何会通敌叛国。”
离知鸢说的一席话,让离聆冷静了下来。
她刚听说左相的事时,太生气了,再加上右相在左相府中搜查到了信物,她一时没来得及思考。
“这……”离聆皱眉想了想。
“陛下,长公主所言虽有理,但是这些信件是真实存在在左相府中的。”
有这些信件在,饶是长公主有一百张嘴,也没办法给左相洗白。
“陛下可否将这些信件给臣看一下?”
离聆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让旁边的小太监把信件拿过去给了离知鸢。
离知鸢展开信,面上在仔细看着,一会她在心中跟无忧交流。
“无忧,左相是一个左撇子吗?”
“不是啊。”
“那就是了,这信明显就是一个人用左手写出来的。”离知鸢又看了一下第二封,确定的点点头。
离知鸢放下信,站起来对着女帝行礼。
“陛下,众人皆知,左相并不是一个左撇子,而这信确实一个人用左手写出来的。”
“为何这样说?”离聆疑惑的问。
“一个人,用左手写字跟用右手写字是不一祥的,左手写出来的横更短一些,且落笔处容易有晕染。这一点,就算是从小便用左手的人,也会这样。”离知鸢解释道,期间她看了一眼右相,后者有些细微的情绪并没有掩饰好。
“长公主又怎知左相不会用左手?”
“右相莫不是忘了,左相用那左手替陛下挡过刀,每逢阴雨天还会酸痛,又怎么拿的了笔?况且这下笔有力,笔锋锋利,怎么可能是左相写的?”离知鸢冷笑一声。
右相,太着急了。
“也不能排除是左相授意身边之人所写,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呢?”
“呵,右相,你这般着急,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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