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
他蹲下身，手伸进冰窟窿，手指在水里面涮了一下。
刺骨的凉意冻得他打得一个哆嗦。
潘秋宇看着厉天阳的脸，笑着对潘葵说：“这小伙子长得真是俊！”
这样的孩子，将来入赘他们老潘家，好像有点暴殄天物了。
潘葵说：“天阳的妈妈我没见过，厉叔叔就可帅了！厉叔叔留胡子的时候，最有男人味儿！”
厉天阳摸着光洁的下巴，转头问潘葵：“我留胡子呢？”
潘葵看着他想象了一下他留胡子的模样，突然大笑出声。
好了，不用她说，厉天阳就已经知道了。
她习惯了他没留胡子的样子，留了胡子，在她眼里反而显得滑稽。
潘秋宇问：“天阳，你妈妈长得漂不漂亮？”
厉天阳轻微的耸耸肩。
“我没印象了。”他顿了顿，又说，“就是现在，有时候我都想不起来我爸长什么样了。”
潘秋宇叹道：“哎，也是可怜的孩子啊。你不是想不起来，不是没印象，是不愿意回想那些伤心事。假如有一天，葵葵不在了，可能你也会慢慢忘了她长什么样。”
厉天阳执拗道：“不会的！她不会的！！”
她不会像他妈妈爸爸那样离他而去！
潘葵也不乐意听潘秋宇的那个假如，“大伯，你这不是在咒我嘛！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好好好，大伯说错话了，大伯自己打自己！”潘秋宇自己掌了一下自己的嘴。
厉天阳在冰窟窿上方比划了一下，“我可以做个钓鱼器。”
潘秋宇有点跟不上他的思维。
怎么……怎么就说到钓鱼器上了？
“钓鱼器吗？”潘葵不知道厉天阳说的钓鱼器是什么样的，却很支持他，“那做一个吧。我跟你一起做。做个一年四季都能用的那种。以后我大伯想吃鱼，就不用守在这儿了。浪费时间啊。”
潘秋宇看了看半天没动静的鱼竿，然后说：“好好好，大伯跟你们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