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目光仿若实质,穿透那弥漫不散的浓稠雾气,精准地落在远处那支由愤怒灾灵带队的队伍上,声音低沉醇厚,却又清晰无比地传入伊比鲁艾耳中:“哼,这其中的缘由,自然和这世界的位格脱不了干系。”
伊比鲁艾眨着灵动的大眼睛,眼眸里满是好奇与疑惑,活像一只对世间万物都充满探索欲的小兽。
她脑袋俏皮地一歪,急切地催促道:“快讲讲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我都快好奇死啦!”
血镰微微皱眉,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无奈,却还是耐心地解释起来:“这个世界,仅有九个位格,宛如九根擎天巨柱,被九大神明稳稳占据着,他们是这个世界运转的核心枢纽,掌控着世间万物的命运走向。
在这个位面,只有那些神明的眷属得天独厚,生来便站在高处,一生下来便是二阶种。
待成年之际,便能毫不费力地施展粉碎位阶的魔咒。
再看看人类,即便穷尽一生,拼尽全力修炼,所能达到的极限,也不过是施展粉碎位阶的魔咒罢了。
这一切的根源,便是这世界的规则律令出现了偏差。”
伊比鲁艾听后,小嘴一撇,满脸的不服气,嘟囔道:“这规则也太不公平啦,凭什么他们生来就有优势,人类却要如此拼命!”
血镰轻笑一声,笑声中却裹挟着无尽的苦涩与沧桑,没有半分笑意:“这世间啊,哪有绝对的公平可言?
创世九大神明,那都是从残酷得超乎想象的位面之主争夺战中脱颖而出的绝世强者。
他们历经无数厮杀,踏着血海尸山赢得胜利,才有资格定下如今的血脉规则、律令体系,建立起各自庞大的眷属与信仰阵营,以此来抵御时间那无情的侵蚀与磨损。
可这份荣耀与强大的背后,又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秘密呢?
他们的眷属,自诞生的那一刻起,便被命运打上了无法磨灭的烙印,要么沦为冰冷的容器,要么成为待宰的食物。”
“沦为容器?成为食物?
这也太可怕了吧!”
伊比鲁艾眯起了双眼!
戴上了艺人面具遮住了眼中的惊恐与难以置信,娇躯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眷属悲惨的命运。
血镰神色愈发凝重,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得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没错,那些眷属的最终结局,要么是成为因抵抗不了时间无情磨损,而化为神明灵体状态的神明的容器;
要么,就是在神明复苏的血腥道路上,成为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的祭品。”
“虽然他们最终都逃不过成为真神王座开启的燃料祭品的悲惨命运,但是那场残酷至极的入场赛已然落下帷幕。
其他外神就算对这个世界垂涎三尺,也没了踏入其中的机会,因为他们再也拿不到进入的门票。”
血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又夹杂着几分唏嘘,仿佛在为自己避开了那场可怕的争斗而暗自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感慨命运的无常。
“那些外神一旦踏入这个世界,就会被强大的力量压制。
无论他们在外界多么强大,到了这里,也只能被压至二阶种的实力。
除非能找到突破真理之门压制的办法,否则他们的规则与本源在这个世界,根本毫无施展的余地,就如同被禁锢了手脚的猛兽,空有一身蛮力却无处使。”
血镰说着,目光锐利如鹰,望向天空之上那压制所有众生的真理之门。
她凝视着真理之门上因血统论而诞生的九大锁链,以及这九大锁链所锁住的、门后隐藏的奥秘。
伊比鲁艾若有所思,脑海中思绪翻涌,突然想起什么,急切地问道:“那你呢?
血镰,你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我总觉得你身上藏着好多秘密。”
血镰微微一怔,下意识缓缓抬起手,轻轻抚上那把散发着森冷气息的恐惧之镰。
她的手指沿着镰刃的弧度慢慢游走,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似是在触摸一位相伴已久却又带来无尽痛苦的老友。
那镰身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着她的抚摸,又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血腥与残酷。
随即苦笑着自嘲,声音中满是落寞与无奈:“我?不过是这混乱无序、弱肉强食的世界中,为了生存与真相而苦苦挣扎的一抹孤影罢了。”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的铠甲上,那若有若无的紫色光芒,如同鬼火般闪烁跳跃。
她盯着那光芒,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是痛苦,是迷茫,亦是不甘。
“我本是……”她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迷茫,似是在回忆那些不堪回首、充满血泪的过往,“因一场意外,被卷入这复杂得如同迷宫般的力量体系之中。”
此时,一阵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发丝。血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世间所流淌的风的奥秘,那风中似乎夹杂着无数生灵的悲喜与挣扎,也带着这世界的残酷与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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