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他、是死了吗？”
“嘘，小点声，还没死透，小心被他听到又要拔我们头发。”
“啊，那、我们干脆趁他病要他命，杀了他吧，免得又要被拔头发。”
小花灵想到上次花瓣片片脱离身体的痛，脑袋就生疼生疼的，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说，两三下就被这人摇晃完了。
可恶又可恨。
“这、可他到底救了我们，为了几根头发杀人，不太好吧。”
花灵王听到杀人这话，却迟疑了。
“……”
小花灵们集体沉默了，王说的对，做妖不能太忘恩负义，怎能因为头发就杀人，又不是不会长出来了。
“那、我们要救他吗？”
“救了他的话，我们就要打回原形，重新修炼。”
花灵王一句话，众花灵顿时沉默了。
片刻后，却听花灵王又道。
“千年前，若非银月魔君庇佑，我等早被异界入侵者毁去，如今能修的灵体，也得益于他的指点恩爱，我等虽只是无名小妖，却也知恩图报，否则日后业报缠身，如何能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众花灵依旧沉默，下一秒，却是齐齐朝银月飞去。
见此，花灵王一马当先，将全身灵力倾注在他身上，其余花灵们有样学样，用自己微薄之力挽救曾经的恩人。
……
佛界。
渡尘殿。
红渠到底是回来的晚了些，她进门时，渡尘已经在殿中坐着，却并未如往日一般诵经，而是目光沉沉的看着进来的人，声音不辩喜怒。
"去哪儿了?"
红渠却分明从这几字中听到了不高兴，她低头往前走了几步，打算像往常一样窝在他怀里，撒个娇也就过去了。
"渡尘，圣子哥哥，佛界实在无趣，我待得太无聊，便去、去人间玩了玩，你放心，我并未泄露身份，只是吃了些新鲜的吃食而已。"
还碰到了一个好看的病公子。
后半句，红渠自觉隐瞒了下来，她也不清楚为何要隐瞒渡尘这事儿，就是，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总觉得，如果说出来，渡尘可能会更生气。
渡尘垂眸，看着怀中娇媚无骨的女子，任由她的手勾住自己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亲昵的蹭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似是撒娇，又像是、无声勾引。
他竭尽全力，才能压制住身体对她的本能冲动，妖蛇王残念的回归，也让他多了许多特殊的记忆，曾经在魔宫与她缠绵纠缠的画面，历历在目。
此刻娇软在怀，他一度想要再尝滋味，可、如今他是佛界圣子，她只是刚化形的小花妖，妖佛本就殊途，除非——
"红渠，你当真不愿随我修佛吗？"
渡尘盯着她的眼睛，问得十分认真。
红渠眨眼，咦，竟不是因为她偷溜出去玩生气，而是因为这个。
可修佛——
红渠的神色变得苦恼，纠结道："可我不喜修佛，好无聊的。"
事实上，红渠对修佛这件事很排斥。
与生俱来的排斥，让她对这件事提不起任何兴趣。
她不懂自己为何排斥，只是遵循本能，不愿在修佛上耗费任何心思。
渡尘看出了她的排斥，心中却很清楚，这份排斥，恐怕源于数万年前，他二人共同在佛界驱邪除魔的经历。
那时的她便不愿修佛，只是碍于他的缘故，这才逗留佛界。
后来，时日渐久，两人都习惯了彼此在身边，渡尘也以为她已经接受，却不知，在日复一日的除魔净世中，她早已生了心魔，最终崩溃，一发不可收拾。
想到险些彻底失去她的痛，渡尘这次7不愿再强逼她做任何事，便叹息道。
"也罢，三道六界各有所长，神人两界修佛，仙鬼两界修仙，妖魔两界修魔，你既不愿同我修佛，那便去仙界吧。"
红渠闻言，满脸讶异："你要赶我走？"
她脸上难掩惊慌，搂着他脖子的手松了，蹭着他脸的脑袋退开了："因为我偷溜出去玩？"
"渡尘，你别赶我走，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不要去仙界，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我不走。"
她窝在他怀里，身体摇晃乱扭着，将男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重新勾了回来。
"红渠，别～动～"
"不要，除非你答应，不再赶我走。"
红渠不依不饶，身子仍在乱扭着，但很快，她便发觉了身下的异样，以及渡尘越发压抑难言的神色。
她蹙眉凑近他："渡尘，你不舒服吗？"
说着，手便朝下探去——
"别、碰！"
他到底是说得晚了，红渠已经它一手抓住，她好奇的戳戳碰碰，试探着，看着它再次有了的变化，不禁咂舌。
"渡尘，它、在长大？！"
看着她越发凑近，渡尘赶忙将人拉起，紧紧锁在怀中，喘息道："红渠听话，别再动了。"
"可是——"
"渡尘，你这么难受，我、也能帮你的。我今日在凡间看到了，有两个凡人在玩儿这个游戏，听说变小就不难受了，我来帮你把它变小好吗？"
说着，她学着今日看到的那样，咬上了渡尘的耳垂——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牙齿轻咬和舌尖舔舐的感觉，令渡尘浑身越发火热难耐，他想要阻止，可属于妖蛇王的记忆再次席卷，令他想要更多。
"魔主～"
他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急迫，红渠听到那一声呼唤，本有瞬间的凝滞，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撩拨勾引着男人。
对于这种事，红渠无师自通，不知是妖之天性，还是她天生就精通此道，仅凡间那匆匆一瞥，她的脑海中便自动浮现了无数精彩画面。
此刻，更是身比脑快。
相对于红渠的熟门熟路，渡尘倒显得生疏稚嫩了许多，更多时候，他只是被迫承受，沉浸在她带来的无尽欢愉中。
莲池中，金莲与金蛇交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嬉闹不止。
次日。
佛界众人再次见到佛子讲经时，莫名察觉到了些许异常，有人发现，圣子眉间的金蛇印泛着隐隐红光。
竟是有、入魔之兆。
有人将此事禀报于宗主佛陀，佛陀却只是摇头："痴儿啊，终究是此关难过。"
遂，佛陀降下法旨，命圣子携金莲前往仙界，直至金莲成仙方可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