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墨洗漱完毕回房时,练心石欢快地蹦到她手心里。
“这是完成任务了?”林浅墨把练心石放到桌上。
“吧嗒··吧嗒···”练心石欢快的在桌上蹦跶。
“嗷呜~”别跳了,你又不是跳蚤。
阿雾一爪子把练心石按在桌上,阻止它继续乱蹦。
林浅墨笑着把练心石从阿雾爪下拿出来,“那就开始吧,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林浅墨手握练心石开始输送灵力。
练心石吸收了林浅墨的灵力,体型慢慢变大,没多久就从一颗鸭蛋大小暴涨成了一米长半米宽的椭圆形玻璃。
‘玻璃’内,白色的雾气翻滚着。
随着吸入的灵气增多,‘玻璃’内的雾气逐渐平静下来,显露出隐藏在雾气中的画面。
一处门头上写着‘太平间’的冷库里,面容憨厚的男子双手颤抖的揭开白布,嘴里念念有词。
沙哑绝望的声音透过‘玻璃’传了出来,“小宇,别怕,别怕啊,爸爸来了。”
林浅墨看着这样的画面,眼眶发热,喉咙发紧。
白布揭开,一张布满刀伤以及钝器伤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中。
男子颤抖着手,一把掀开白布。
看到出现的画面,林浅墨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泪水不自觉的滑落。
惨!
好惨!
实在是太惨了!
林浅墨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才十多岁的孩子死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
只见画面中,一具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尸体,浑身上下布满青紫伤痕以及横七竖八的刀伤,狰狞的伤口里还能看到黑色的泥土,手肘处还能清晰的看到露出的骨头。
十根手指头上看不见一片指甲,脚掌的形状也十分扭曲。
林浅墨一个旁观者看了都心痛到不得了,更何况画面中男孩的父亲。
男人浑身僵硬的看着儿子的尸体,脸上眼泪鼻涕流淌着,嘴唇颤抖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颤抖的双手在孩子身上来回比划,却一时无从下手,像是害怕弄疼了他的孩子。
旁边两名身着制服的男子默默地转过身,不忍再看。
许久,男子轻轻抚了抚孩子的脸庞,沉默的捡起落在一旁的白布,轻柔的盖在孩子身上,然后跟随一旁的人一起离开。
画面一转,庄严肃穆的法庭上,被告席上坐着三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
不止是三名被告的面容看不清,就连其他人的面部也都是模糊的。整个画面里,唯一面容清晰的就是那个痛失爱子的中年男子。
此时的他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沉默的听完审判结果。在亲友的陪同下离开。
整个过程,仿若一只提线木偶般。
画面再次一转,男子坐在一个小小的土堆前,沉默地烧着纸,温柔的摸了摸墓碑上的名字,起身离去。
此时,‘玻璃’内的画面开始出现晃动。
察觉到画面有些晃动,林浅墨回神,赶紧输入灵力,使画面重新稳定下来。
一处杂草比人还高的废弃仓库内,竖立着九根水泥浇灌的石柱,九根两米高的崭新柱子围成一个大大圆,在这破败的仓库里是那样的显眼。
其中八根柱子上都绑着人,六个大人,三男三女,外加两个少年。每个人都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每个人的嘴里都塞着一颗圆形灯泡,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哐当~咚···叮铃····咚’
一阵响动,一个满脸黑胡子,眼神凶狠的大汉手里拖着一个麻袋进入了仓库。
“这是那个老牛?”林浅墨惊讶的呢喃。
如果不是昨晚才见过,林浅墨差点认不出来。
一个人的变化居然能这么大。
之前画面里出现的男子,面容憨厚,身体并不算太健壮,眼神悲伤绝望。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性。
与她昨晚见到的那个体壮如牛,眼神冷漠得仿若孤狼的老牛完全联系不到一起。
老牛把手中的麻袋甩到两根柱子中间,被绑在柱子上的一男一女面露惊恐,眼神憎恨的盯着老牛。
“哼!”
老牛拎着麻袋的一角,把里面的人倒了出来。一把扯出堵在少年嘴里的毛巾,提着人绑到空着的柱子上。
“呜呜~爸,妈,救我!叔叔,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
鼻青脸肿的少年绝望的哭喊着,挣扎着。
“呜呜呜···晃了五儿子···”
“王·瓜··蛋··你··想·赶什么··快放了我们··"
“呜呜~球求你··放了沃···”
“救命···”
“叔叔,小宇不是我要杀的,都是他们俩,是他们杀的,你要报仇找他们,别找我,不关我的事,球球你放了我吧。”
“呜呜····你··狐···说···”
······
一时间,仓库里满是哀求声,咒骂声。
老牛把刚抓回来的人绑好,满意的拍了拍手。
“很好,这下人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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