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笑了笑，点了点头：“来这边，医生办公室。”
说着转身朝医生办公室走去，史景急忙喊道：“这边还没安排病床呢。”
大华又回了头，环顾了一圈，和一个护士交代了一下，又对着史景道：
“来吧，交代给她们办理了。”
史景对着大华笑了笑，扶起祝菊朝医生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好几个医生，看到大华都自动站了起来，大华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坐下。
指了指自己的脸，对着祝菊询问：“这是怎么了？一直都有还是什么？”
祝菊没听懂大华的问话吧，一脸疑惑的转向史景询问着。
史景苦笑：“这是昨天晚上磕的，然后就这样了，平时没有，好好的，就是磕伤。”
祝菊闻言，也明白问自己的花脸呢，解释着：
“没有没有，平时好好的，这是昨天晚上出去被绊倒了，脸直接朝下趴到树枝上被磕得了，是不是变成了个大花脸？”
史景也诧异于祝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随即也问道：“院子里不是一直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吗？怎么就绊倒还磕树枝上了呢？”
“那谁知道，就咱们那个过道那里，你知道的，都是干干净净的，昨天不知怎么横着一个树枝，没防备就被绊倒了，脸还朝下，就成这大花脸了。”祝菊指着自己脸，调侃着。
“好好的，哪里来的树枝？”史景百思不得其解的发出了疑问。
按照现在量子理论来说，就是接下来的事情不要去做了呗，做了也是不成功。
事后史景还在反思，是不是冥冥之中就在阻挡着手术这件事儿呢？
大华可不想听史景她们谈论这些没用的事儿，当即不再说其他，指着其中一个女孩儿说道：
“你录一下病历。”
“祝菊是吧？”女孩敲着电脑，问着记录着。“身高，体重。”
“165，110。”史景迅速报出了结果。
“哪里啊，150，80。”王梅不知何时踱到了身后，听到史景的话，直接反驳道。
史景一愣，又看了眼祝菊，眼泪迅速涌了出来。对，王梅报出来的应该是对的。
现在的祝菊大概就是这么高，这么重，甚至80斤都没有。
记忆中高大的母亲，何时开始比自己还矮了？衣服也一次次的换了号码，现在S码穿上都松松垮垮撑不起来，真的80都不一定有呢。
“阿姨，你说说你的情况。”女孩对着祝菊笑意盈盈。
祝菊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史景，一脸的无措。
“阿姨识字吧？”女孩也回转身问着史景。
史景明白女孩的意思，祝菊连连没听懂话，怀疑她是文盲吧。
说起母亲，那可是自己的骄傲：
“识字识字，原来我们那里的会计呢，肯定识字。”
“那很厉害了。”女孩夸赞道，随即提高了音调对着祝菊再次发问：“阿姨，说说你的情况吧？”
史景看祝菊坐的距离女孩那么远，推了推祝菊椅子：
“妈，你朝前面坐一点，别人问你话你看都听不到了。”
祝菊掩着口鼻，对着一圈的人道：
“不是，哪哪都是味道。天天刷牙，嘴里也都是臭的；身上洗澡了，也是一股味道。远一点，不能熏着你们，你们都是爱干净的人。”
史景一时眼睛又湿润了，老妈总是这样，时不时的都要为别人着想，她自己现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还替人着想呢。
“心衰后期，已经影响到胃肠道功能了，在家吃饭也是没胃口，吵吵着啥都是臭的。”
史景对着大华说道，大华对此肯定更清楚病情的发展，直接点了点头。
“这个药是谁让你吃的？吃多久了，为什么吃？”女孩拿起祝菊带的药的其中一个问道。
“这个药啊？”祝菊接过看了一眼，得意洋洋，“这是史景导师给开的，为啥吃？原来那个副作用大，换了这个药。这个药贵的很呢。但是坚持下来了，效果确实挺好，家里医生也说...”
史景接过那个药看了一眼，是，导师开的。因为最开始家里没这种药，都是史景买了再邮寄回家。
后来史兴和药店的人说说，打了申请进了这个药，史景才不再邮寄，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
“其他药不是有出血之类的副作用吗？这个直接针对那个什么拮抗抗体什么的，药理我也不记得了啊，我导师开的，吃了有两三年了。”史景对着大华解释。
“这个？”女孩对着大华欲言又止的样子。
“先停了吧，这个先停了。”大华直接对着女孩说道。
“这个效果特别好，为啥停了？这是人家导师开的呢，肯定不会有错的。”
祝菊有点急眼，这是她一直奉为神药的药，怎么到这里说停就停了呢？
史景也想知道为什么，她相信自己的导师不会给母亲乱开什么。
但是这什么也没说就停了，再看激动的母亲，史景相信大华停药也有停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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