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醒来后,很多医生护士来看她,夏梦半睁着眼睛,蹙了眉,忍受着极致的痛苦,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思绪依旧是混乱的,眼睛甚至没办法聚焦。
很快,病房安静了下来,她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的床边。
夏梦闭着眼睛,整个人仿若身处云端,整个人晕晕乎乎的,除了疼,还是疼...
就在夏梦要再次陷入昏迷之时,一道略有些熟悉的低沉男声在她耳边响起:
“小梦,爸爸...以你为荣!”
“小梦,是爸爸...错了!”
这是谁?
嗯?是...好像是她亲爹,夏宏斌!
夏宏斌看着躺在床上,全身被绷带包裹的夏梦,眼底是深深的愧疚与悲痛。
“小梦,你等着,爸爸给你报仇!”
“等爸爸回来,爸爸正式给你道歉!”
“爸爸不该把你扔到乡下,十几年不闻不问,是爸爸错了!”
“你能原谅爸爸吗?”
“你一定要好起来,等你身体好了,爸爸一定当面给你道歉,求得你的原谅。”
“现在...”夏宏斌伸手,似想要握住夏梦的手,可看到夏梦的双手都被纱布包裹,又缩回了颤抖的手,嗓音略带几分哽咽的说,
“现在爸爸要上战场了!”
“你一定要等着...等着爸爸回来给你道歉!”
闭嘴!闭嘴!闭嘴!
叽叽歪歪的,吵死了,头疼!
夏梦懒得听夏宏斌说什么,反正也不重要,她现在只觉得夏宏斌很烦。
如果不是她现在伤太重,张不开嘴,说不了话,她一定让夏宏斌滚出去!
不知何时,夏梦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病房光线黯淡,只有一缕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洒下一片余晖。
鼻翼间充斥着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梦蹙眉,熟悉的撕裂感再次把她包裹,疼痛如附骨之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的神经。
夏梦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跟火车碾压过一般,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但能活下来,夏梦已经很知足了。
那药太猛了,夏梦现在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全身血脉喷张,血管像是要涨裂一般的疼痛。
为了能快点康复,夏梦忍着疼,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带吸管的水杯,里面装满了灵泉水。
一杯水喝完,夏梦感觉自己干枯的身体,就像是一棵枯木,终于在濒死前,全部浸入水中,全身舒爽。
灵泉水进入夏梦的身体后,快速的修复着夏梦体内受损的经脉、皮肉、内脏、细胞。
夏梦喝了几杯灵泉水后,再次沉沉的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夏梦醒来时,正好看到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小护士正在给她换药。
小护士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小姑娘,见夏梦醒了,圆圆的杏眼立刻露出惊喜之色,语气温柔又带着几分紧张的低声询问夏梦,
“同志,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夏梦艰难的张了张嘴,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只吐出了一个字,“疼!”
小护士立刻道,“同志,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来!”
小护士说完,转身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毛医生、毛医生,那个女同志醒了!”
很快,小护士拉着一个年约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气质儒雅的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夏梦看了眼男人,心中猜测:这应该就是小护士口中的毛医生了。
毛医生见夏梦醒了,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同志,你醒了?”
夏梦微微颔首,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钻心的疼痛加剧,夏梦蹙了蹙眉,眼里是难耐的隐忍。
毛医生面色立刻变得凝重起来,眼底带着一丝心疼,“小同志你是不是很疼?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于是夏梦就眨了眨眼睛。
医生让小护士又叫了两个医生来,三个医生又给夏梦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
夏梦的身体还很虚弱,几个医生刚检查完,夏梦又昏睡了过去。
三个医生让小护士好好照顾夏梦,他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病房,去商量接下来的治疗方案。
等夏梦再次醒来,窗外夕阳西斜,晚霞漫天,如瑰丽的油彩画,绚丽多姿。
病房无人,夏梦赶紧拿出自己的杯子,又接连喝了几杯灵泉水。
片刻后,夏梦听到病房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有人来了!
夏梦赶紧把水杯丢到空间,等人进门后,她稍微侧了侧头,看到是照顾自己的小护士,好像叫钱兰。
钱兰见夏梦醒了,高兴道,“夏同志,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点?”
夏梦眨了眨眼睛。
钱兰很高兴,“哦,对了,”钱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对夏梦说,
“夏同志,今天有人来看你,不过你一直没醒,那人就说明天再来。”
夏梦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叫什么名字?”
钱兰沉思片刻,然后道,“她说她叫...王小春,这位同志腿好像受伤了,走路有些不方便,是坐轮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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