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宁拿着小罐子,将它丢入了烧炉里,她空间里这个烧炉最高温度可达五千度,那罐子是陶土做的,足够将罐子连同里面那恶心的虫子一起融化。
楚冰宁收到烧炉旁,看着里面的罐子慢慢融化,里面的虫子感受到了外界的高温,拼命的在里面撞来撞去,没一会儿就活生生被烫成了液体,连一丝烟都没有冒,就被裹入了融化的陶土之中。
另一边,就在虫子死掉的同一时间,母虫就受到了感应,开始暴躁不安,疯狂地撞着关着它的盒子,撞得头破血流。
而杨诗雅也遭到了反噬,吐出一大口血,直接晕了过去。
身边伺候的人吓坏了,立刻就有人去通传了太子殿下,想让太子殿下为杨诗雅找太医来为她看看。
当杨诗雅房里的下人找到楚洛珩的时候,几人早就已经出了空间。
白如清虽然还睡着,但是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杨良媛晕倒了?”
“回太子,据杨良媛身边伺候的宫女说,杨良媛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伺候楚洛珩的贴身太监回道。
楚洛珩看向楚冰宁,楚冰宁在他身边轻声说道:“看来果然没错,一旦子虫因为外界原因身亡,母虫便会感知,从而暴躁不安,而催发蛊虫的主人便会遭到反噬。”
楚洛珩眼底遍布寒意,如今清儿身体里的虫子已经弄出来了,他也不用再有所顾虑了,也能有空去收拾那个贱人了。
之前不动杨诗雅,是怕她崔使蛊虫伤害白如清的性命。
在白如清出事后,楚洛珩心里有想过,是不是当初他就不应该顾及玄青的预言将杨诗雅纳入了东宫,这样的话清儿也不会出事了。
可玄青的本事是让世人所折服的,如果他没有照玄青的预言违背天意,那是不是杨诗雅也会用另外的方式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娶了她,毕竟她手里可是有那些恶心的虫子,如果杨诗雅邪恶的将虫子用到他身上,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不得不说楚洛珩想得没有错。
杨诗雅的手里的确有想要给他用的蛊虫,这蛊虫是他母亲花了大价钱从那人手里买来的。
本来一开始那人不愿意卖的,不过后来不知道母亲跟他说了什么,他又同意了。
这蛊虫名为痴情蛊,顾名思义,中蛊之人会对下蛊者情根深种,痴情不移。
但要下这个蛊虫,得需要有对方的血液才行,杨诗雅进了东宫这么久,别说太子的血了,就连太子的面几乎都没见到。
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得手。
回归正题。
楚洛珩和楚冰宁带着人去了杨诗雅住的偏殿。
露儿看到楚冰宁也在,还以为是太子特意让安宁郡主来为她家小姐看病的,脸上欣喜不已。
等到楚洛珩走进,露儿这才看到太子殿下面如寒霜,当即吓得跪在地上。
“奴,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和安宁郡主!”露儿的声音有些颤。
实在是楚洛珩散发出来的寒意太甚了,只要有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太子殿下这是在盛怒之中。
偏殿里的所有人此刻都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给本宫搜。”楚洛珩手一挥。
身后的侍卫得令,立即四散开来,开始翻箱倒柜的仔细搜索。
露儿看到这个阵势都要被吓傻了,这,这是怎么回事,殿下想要找什么?
许是侍卫们搜东西的动静太大,杨诗雅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
看到四处搜东西的人,杨诗雅撑起身子,有些虚弱的问到:“你,你们在干什么?”
见根本没人理她,杨诗雅继续说道:“放肆,这里是东宫,岂容你们胡作非为,都给我住手。”
可惜,根本就没人听她的,这时候楚洛珩和楚冰宁走进了内室。
杨诗雅看到楚洛珩,有些艰难的下了床,跪在地上说道:“太子殿下,他们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妾身住的地方乱来,求殿下为妾身做主!”
楚洛珩冷眼看着她,看得杨诗雅的心里直发毛。
楚洛珩没出声,杨诗雅也不敢起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跪在地上。
怎么了,难道是太子殿下知道她做的事了?不会,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那人说了,这世上除了他和他族内的几个人,根本就没人知道。
可那些人貌似就是太子殿下带来的,他们难道是在找那个盒子?
杨诗雅开始慌了。
双手死死的拽紧着锦帕,微微低头,余光更是跟随者搜索的侍卫,她的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希望那些人找不到她藏起来的那个盒子。
可事与愿违,一个侍卫已经开始检查她的妆台,杨诗雅的心已经揪到了嗓子眼。
那侍卫也挺专业,每个盒子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会藏东西的地方。
很快,那侍卫就拿着杨诗雅的首饰盒开始检查。
杨诗雅紧张的都要晕过去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侍卫的手。
别,不要,千万不要找到!
杨诗雅心里祈祷。
要是被发现,她肯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侍卫将收拾盒里的收拾全都倒了出来,并没有发现异常,又仔细的翻看着盒子,越看越觉得有点奇怪。
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这盒子好像有夹层。
他拿起妆台上的发簪,用簪尾果断的将盒子底部的木板撬开。
只听到咯哒医生,木板被撬开来,露出里面的夹层,只见里面有一个扁扁的小盒子,那盒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有问题,侍卫拿着那小盒子快速的来到楚洛珩面前。
“启禀殿下,属下有发现,这盒子是在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发现的,那首饰盒子有夹层,这盒子就在那夹层之中!”
侍卫双手将盒子递了过去。
楚洛珩接过盒子,凤眼微眯,看向杨诗雅,冷冽的问到:“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杨诗雅早在那侍卫发现盒子的时候就已经被吓得瘫软在地了,她知道,她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