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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看着如此简短的词条解释,柳正非但没有失落,反而兴奋起来。

要知道,词条解释越简短,就说明这个词条越强大!

唯有真正的实力,才不屑于花费大量精力去解释。

这短短一行字,足矣!

“唰唰唰!”

劲风吹过,柳正身上再添几处伤口,但他却不以为意,反倒露出得意的笑容。

伯格见状,冷哼一声,笛声一变,从原本的肃杀变得空灵,响彻在空旷的哥本山下,让柳正心脏漏了一拍,只觉得天地之大,却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是啊,无论是现在身处的异界,还是现实世界中的蓝星,其实都不是柳正真正的家。

恍惚间,柳正似乎又回到了地球的日子。

看着柳正落寞的身影,伯格的手指微微一颤,不知为何,他好像从柳正身上看到了一种孤独,那是与世间万物格格不入的孤独,就好像,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其它世界,那种归宿极其遥远,遥远到穷其一生也没有回归之日的感觉。

好在经过强化后的思维将柳正拉回现实,那种孤独感瞬间隐去,速度快到让伯格都觉得是一场幻觉。

“你很不错,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柳正缓缓抬头,瞳孔之中泛起针尖大小的红光,面对着伯格的音律攻势,丝毫不惧,反而横伸右臂,虚空一握,红光乍现,一支体表泛着寒光的唢呐凭空出现。

看着这支被繁复花纹覆盖的奇异乐器,伯格不知不觉间竟停止吹奏,他放下魔笛,目不转睛的问道:“这是什么?”

“唢呐!”柳正指腹轻轻拂过唢呐的管身,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唢呐......”伯格重复一遍,搜遍脑海也想不起这种乐器的由来。

看着一脸茫然的伯格,柳正轻笑一声:“放心,很快,你就会见识到它的威力,届时,你那引以为豪的技艺,将会在它面前被全面碾压,不堪一击!”

伯格脸上挂着不服气:“我承认这件乐器确实不俗,但你可知,笛子,在乐器中的地位如何?”

“我是不知。”柳正很是洒脱,声音豪迈,“但我却知道,百般乐器,唢呐为王!”

伯格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王?是不是有些狂妄了?”

“狂不狂妄,一听便知!”柳正面色淡然,庄重的将唢呐的哨片含住。

高空之上雷霆翻滚,仿佛神怒一般,劲风吹起柳正的发丝,露出他那已微盍的双眼。

“嘀~”

伴随着这方世界中的第一声唢呐音响起,极其富有穿透力的音响似乎钻进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柳正浑身被一道耀眼的红光所覆盖,待到红光散去,柳正的形象已然发生巨大的改变。

一身漆黑无比的唐装穿在上身,袖口处挽起纯白无瑕的白边,五个血红色盘扣上闪着幽暗的光泽,立起的衣领上印有看不清晰的亮黑花纹,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不可直视。

下身宽松直筒裤,正随着狂风猎猎作响,脚上一双白黑相间的软底布鞋,看起来属实有些朴实无华。

伯格双手微颤,只是这一声毫无韵律的声音,竟然让他心中一抖。

“不可能!”伯格咬紧牙关,将笛子放在口前,用力吹奏起来。

悠扬的笛声千变万化,黑气在笛孔中来回穿梭,席卷着天地之势,似乎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变成了他手中的武器,对着柳正杀来。

柳正没有闪避,反而高傲的抬起头,手指按住音孔,微张双眼,开局便是杀招。

“嘀嗒~嘀嗒~嗒~嘀嗒~嘀嗒~~~”

一曲《囍》的唢呐部分从柳正口中吐出,沿着唢呐杆一直从唢呐碗中钻出,诡异的音调与磅礴的气势直接将伯格吹来的音律尽数击破,无数音波自柳正所立处散开,声势之大甚至都把世界的震颤感都给强行压了下去!

伯格被冲击倒地,顾不得形象,他连忙爬起,刚要再次吹响魔笛,却突然震惊的发现,周围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被迷雾所笼罩。

而在那四面八方的迷雾之中,似乎有着白光隐隐亮起。

随着白光的每一次闪烁,都有一队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这是......”

伯格瞪大双眼,面前的浓雾中,隐隐走出两名身穿红衣,头戴红色瓜皮帽,胸前挂着两团红色布球的男人,正大张的双腿转圈,双臂挥舞着,跳着诡异的舞蹈,向自己而来。

而在他们身后,一座八抬大红花轿在雾气中逐渐显露身形,红绸所做的帷子上绣满了丹凤朝阳的图案,四角悬挂的红色彩球正随着颠簸感一下一下的晃动,与围满了花轿的流苏穗子相得益彰,轿夫们个个头上围着红布,却面无表情,只知道向前看着,目光似乎穿透了挡在正前方的伯格,而看到了他身后,那不知名的地方。

在花轿之后,又有数不清的婢女,有的手提灯笼,有的提着被红布盖住的嫁妆,也是和轿夫一样的表情,僵硬无比。

雷霆响起,伴随着轰鸣的唢呐音,狂风吹过,将轿窗上的红绸吹起,一个女人端坐其中,头上被绣着锦丽花纹的盖头牢牢盖住,一身大红婚服上绣满金色纹路,双手交叉,放在从肩上延伸到小腹处的霞帔之上,看起来是那么安静。

唢呐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仿佛炸雷一般,又像旋风一样,将伯格包裹,在他的四面八方围绕。

伯格想要移动,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双脚宛如灌满了铅一样,不能挪动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支送亲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近,最终那两名跳舞的舞者就这么穿透了自己的身体,随之而来的又是轿夫,再后来,当伯格反应过来时,花轿已经直挺挺的撞过来,下一刻,他便突然出现在花轿内,和那名头戴红布盖头的女人相对而坐。

伯格大口喘气,胸膛剧烈起伏,不知为何,他竟然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虽然从始至终,这支诡异的接亲队伍都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任何伤害,但伯格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

这时,耳边的唢呐音逐渐变得微弱,微风拂过,将面前红衣女人头顶的红布盖头吹落,露出一张明艳的面庞。

只是,在那本该充满幸福的脸上,却挂着两行血泪,从她灵动的眼睛中,伯格只读出了两个字。

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