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吗?苏千月在心里想,还是他早已发现了她一直在暗中窥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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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长街上发生的那一幕便传入了宫里,一时朝臣们对这位北越抚成王越发的心生不满,当然,这不满中更多的却是畏惧和防备。
谁也不知道他此来的目的,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当然,最让朝臣们担心的还不是耶律擎在长街是那一副傲慢无礼的举动,而是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京都没人知道。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入的关,又是如何一路隐藏行踪,一直到了城门外才向人亮明了他的身份。
说白了,若是他不想亮明身份,只怕他入了京都没有知道。这无疑于在众人的脸上又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幸好此时非战时,否则岂不任由此人来去自如,那后果才真是不堪设想。
依例,像这样的两国往来,应该在半年前就会递上国书,说明来意与具体行程,这也方便彼此之间知晓行踪,至少可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然而此人,却是一直到了城下,这才表明了行踪,如此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兵临城下”四个字。
座上晋宣帝也很头疼,近来这位帝王的心情实在糟糕到了极点,诸事频发,诸事不顺,就见他单手支额,双目微阖,苍老的面容上尽显疲惫。
虽说此时非战时,可北越与大晋的关系一向不太和睦,几乎是三年一大战,两年一小战,断断续续就没消停过。此时耶律擎的来意,又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虽说大晋泱泱大国,自然不怕北越这一宵小小国,可耶律擎这人实在难以对付,若没有可与之抗衡之人当真不行。
可放眼朝堂……
晋宣帝微微睁开眼看向堂下,目光在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十一皇子等人身上分别扫过,最后不过换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陛下,”内阁首辅徐致远看向上方帝王:“这耶律擎必然来者不善,还需谨慎应对。”
这也是众人讨论了半天,最终讨论出来的结果,只有“来者不善”四个字。
这话说的其实跟没说没多大区别,宣晋帝看了眼堂下那个白须苍苍的老阁老,没有回应。
另一大臣又道:“陛下,依臣之见,这漠北边关,还得有人坐镇。”
他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原先镇守漠北的昭仪郡主,在半年前便被召回,虽说军中还有几位老将坐镇,可到底主帅不在,这耶律擎此次来又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万一北越再兴战事,只怕会被打的措手不及。
晋宣帝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他当初将昭仪郡主召回来的目的朝中许多朝臣都心知肚明。说白了还是千羽军太过势大,虽说不过十五万军,可千羽军本就是前朝遗留下的一支军队,乃是林家的私家军,只听命于林家之人。而千羽军的战斗力又实在惊人,几乎已经可以和当年的霍家军相媲美,容不得人不心生忌惮。
“好了,此事再议。”议事这么久,晋宣帝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表情阴沉沉,明显不太乐意。
朝臣们见此,也都不敢再提。
既然商议不出结果,也就没有再商议的必要,晋宣帝又将目光看向堂下的上官宇:“靖安侯,那青阳山匪寇一事,可有结果了?”
青阳山匪寇一事,上官宇已经向晋宣帝禀明,如今大致可以将劫杀三皇子的事件落在他们头上,尽管朝臣们心中众说纷纭,但是此事必须得查出个结果,也就是说必须得有人来背这个名。虽然此事在众皇子中引起了不小猜忌,各党派之间也都希望通过这件事能拉下一个是一个,但是此事必定没有什么有利的证据,对对方不利的同时,对自己其实也没有多大利处,如今只要不落在自己头上,那么谁背这个名大家便也无所谓。
上官宇静静的立于堂下,恭敬的回道:“启禀陛下,据臣所查,那青阳山上的确住着一伙匪寇,并且时常下山掠夺村民,弄得山下的百姓苦不堪言。当地官府也曾几次派兵镇压,只因那山势陡峭,而那匪寇又十分熟悉山里情形,所以都无果而终。臣已经下令,让飞虎营协助当地官府,想来不日就会有结果。”
晋宣帝点了点头,语气淡淡道:“如此便好,记住,势必要将这伙匪寇悉数捉拿。”
上官宇赶紧行礼道:“是,臣遵旨。”
晋宣帝看了看他,又道:“另外,那江洋大盗查的怎么样了?”
“臣已经命了全城挨家挨户搜查,只是不知是不是那江洋大盗闻了风声,这几日突然消声匿迹了。”
“不管怎样,一定把他们给朕找出来,切不可让这样的人继续在京中为非作歹。”晋宣帝目光隐晦不明的落在上官宇的身上,“另外,千万不要再把什么流民当作江洋大盗给误抓了,再给朕弄出什么时疫来。”
上官宇表情微动,赶紧道:“此事是臣勘查不严,还请陛下责罚。”
“罢了,”晋宣帝语气懒懒的,仿若前几日的怒气都被发完了,忽然一改前几日的怒发冲冠,语气平淡道:“你这些日子也辛苦,给朕把差事好好办好就行。眼看就是太后寿宴了,朕不想再出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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