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但是莫名觉得有些悲伤。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是明歌,他还会开口要明歌做他的妹妹吗?
或许她如同名字一般不起眼,只是大月山上随处可见的一株月见草,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小草。
大长公主看着避嫌的年轻剑客和黯然神伤的小草,暗暗叹了一口气,淡淡笑道:“虽说我们是小草的长辈,但是结成异姓兄妹这件事情还得小草同意才行。
景焕,不如给她一些时间让她考虑一下?”
如果结成兄妹,小草是要写入谢氏族谱的,到时候名分一定,便无可能了。
终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年轻人的事情,他们老了,也无法插手,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谢景焕点头,看了一眼小草,木讷地说道:“那你好好想想?”
小草没说话。
六长老见气氛好似有些不太好,轻咳了一声,说道:“是不是我刚才的歌唱的太难听了?好像吵到街坊邻居了?”
大长公主:“?”
谢景焕看向慢半拍的师父:“?”
小草:“?”
小草被逗乐了,说道:“六长老,你还没开始喝就醉了。”
六长老讪讪地摸了摸胡子,笑道:“好像是有些醉了。”
这两年他醉的很是厉害,有时候一觉醒来像是在做梦,有时候觉得以前那几十年的光阴是一场梦,总之人到晚年,比较患得患失,无论是明歌的事情还是小草的事情,他都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即使大国主和族人费尽心思将他们送到中洲,但是他依旧感觉他们和大月国一起在不断地坠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深渊。
或许唯有等他剑道大成的那一日,才能跳出这个深渊,一剑杀向盛京,劈开这中洲大地,重见曙光。也或许等他到死的那一日,都无法达成心愿。
六长老洒脱地笑道:“还是喝酒吧,来,景焕,我们喝酒。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